烦。”
要想来日能翻云覆雨,便要让这些人都站在自己这一侧,哪怕来日谢崇安再是厌弃于她,也不得不容忍她。
赵沐云惯来不是喜欢哭的性子,这骤然的哽咽倒是让赵盈心疼更甚。
亲自将赵沐云扶起,赵盈想起了嬷嬷昨日通禀之事:“崇安成婚至今,还未与你圆房?”
赵沐云微微低头,将姿态再度放低:
“母后别担心,此事本就是儿臣之错,如今夫君生儿臣的气也无可厚非,近些日子儿媳也在好好学着做夫君喜欢的吃食,夫君迟早会回心转意的。”
赵盈想着谢崇安如今这愈发不听话的性子,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崇玉纵然在徐明月这个事情上犯了些许糊涂,可对本宫和皇上那自来都是孝顺的,都是从本宫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就有这般大的差别?”
“睿王表哥对儿臣过往也是照顾有加,他们兄弟二人同时照顾在母后身侧之时,那都是个顶个的孝顺。”
赵沐云这言外之意便是,谢崇安如今缺了这么个对手,才敢肆意妄为到挑赵盈这个母后的错。
赵沐云昨夜便细细思索过,要想改变谢崇安如今对她以及相府的抗拒之姿,要想让如今这局势生变,归根结底还是不能让谢崇安过早的一家独大。
自然,赵沐云如今也未曾想过扶持谢崇玉,毕竟她和谢崇安有了夫妻之实,别说谢崇玉,就算是赵盈这个母后,也不舍得将绿帽子戴到谢崇玉头上。
赵沐云如今想的,不过是希望自己能拥有在成王府的自保反击之力,再让谢崇玉彻底沦为废子。
但凡今日之事能有进展,赵沐云便能以此为筹码去和谢崇玉谈条件。
赵盈细细一思索,也觉得赵沐云这话说得极有道理。
然要改变当下之局势,必然需要谢晏下旨。
想着从谢崇安大婚之后,便一直没有来过长乐宫的谢晏,赵盈决定主动服个软,将自己夫君的心给要回来。
赵盈从软榻之上起身,赵沐云赶忙上前搀扶,两人一道朝着勤政殿走去:“沐云这些日子可有听到过崇玉之消息?”
“略微听到了些许,说是腿被那刺客伤了,不过应当没有什么大碍,不然早就传消息到您和父皇跟前了。”
赵盈的心因着这一句话七上八下,她这小儿子自小金尊玉贵一点苦头都没吃过,怎么能受这般苦。
心里打定主意,必然要在将谢晏的心哄回来之后,亲自去睿王府看看谢崇玉。
走近勤政殿,赵盈瞧着这些个自见到她,便开始神色慌张的太监。
看着这青天白日之下,依然紧闭的勤政殿大门,作为女子的直觉让赵盈一瞬明白这里头正在进行的勾当。
赵盈这些日子也没听过敬事房通禀,谢晏如今有什么新宠的妃嫔。
那这里头正诱惑皇上行欢的,必然不是这宫内的妃嫔。
不顾海公公的阻拦,赵盈将手放在了门板之上。
又在想到今日之目的时,将手收了回来。
这里头若是那等有名有姓之妃嫔,赵盈自然不当擅自闯入。
她作为中宫之首,一国之君偶尔喜欢玩点子情趣,她也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海子,里面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