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选择,小福子也不敢求到魏福禄跟前。
何曾想,歪打正着!
魏福禄弯腰蹲在小福子跟前,展露出了三分兴趣:
“你今日敢来见我,那自然就是带着筹码来的,你不把这些个东西给我,我怎么去替你向我主子求情?”
如果不出小福子所料,等到这段封禁之期过去后,谢崇玉指不定依然是东宫之位的不二人选。
没有男子能忍受旁人对自己心上人的觊觎,更何况是极护犊子的谢清尧。
谢清尧想要谢崇玉的命,小福子也想要。
救他一个奴才,于能直接杀入皇宫的谢清尧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小福子如今递上来的筹码,能让谢崇玉遗臭万年,必然是符合谢清尧之心意的。
颤抖着将怀里的册子拿出,小福子笑得谄媚:“师傅,您再信奴才一次,奴才必然不会背叛于您。”
一片枯叶从天而降,魏福禄余光瞧见了屋顶之上的两道人影,用脚踢了踢小福子。
“我回府给你拿点药,你让咱家想一想。”
此等事情不是魏福禄能做主的,回府便意味着魏福禄要去禀报谢清尧。
转机已经出现,小福子那双死气沉沉的眸子,多了几分光亮。
往日他立于人上之时,别说那些个太监,就连这京城的官员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如今睿王失势,他这贴身太监失了宠,这些日子将这京城能求的都求了个遍,才发现莫说救他,连愿意见他之人都不过寥寥。
事到如今,只有昔年被他羞辱过的师傅,还愿意为了他求到主子跟前。
朝着魏福禄离去之方向重重磕头,眼泪混合着血水染到伤口之上,带来钻心之疼。
小福子觉得曾经唯利是图的自己,真的挺不是个东西的。
魏福禄走入清园,朝着徐明月和谢清尧磕头,用帕子将那沾染了脏污的册子反复擦拭,才敢举到谢清尧跟前。
“老奴见过郡主,见过殿下。”
“起。”谢清尧应了一字,便没有再开口的打算。
魏福禄闻言拿着册子起身,心头便明白谢清尧还是嫌这册子脏。
谢清尧自己都不想碰,魏福禄就更加不敢让徐明月碰。
朝着徐明月躬身:“不知郡主和殿下有何吩咐?”
“你去同他说,你可以救他,甚至可以替他想法子报仇,待到睿王彻底失势之后,你还能保住他的性命。”
“但他日后所行之事必然要听你的指挥。”
徐明月懂魏福禄如今不敢点头的缘由,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拿出两个药瓶。
乳白的膏药掺入腥红的粉末,几经搅拌,变成了红润的模样。
将药瓶递到魏福禄手中:“这药能治好他的伤,但同时也会埋下新的毒,解药只有你有。”
“你也不用提前告知于他,这些个东西待到他来日倒戈之时再拿出来,才好。”
徐明月自然不信这在权力中浸泡一生的太监,还能有什么信与诺可言。
要让旁人为己所用,感情牌要打,但理智永远都在站在感情之上。
可今日既然谈的是师徒之情,徐明月也不愿现在就将手段露出来。
至于小福子会不会因着畏惧药是魏福禄给的,而不用,就是魏福禄需要自己去解决的事情。
“谢郡主指点,奴才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