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来名刺客从天而降,迅速与谢崇安及其暗卫迎面对峙。
短短几个回合之下,竟然与谢崇安亲自挑选的护卫隐隐打成了平手。
须臾之间,情势骤然生变。
一名刺客手中握着的剑刃,趁着谢崇安迎击刺客之际,直接挑向谢崇安右手的手筋。
剧痛袭卷,谢崇安手里握着的剑刃应声落在地上。
眉眼阴沉,一手扣住那鲜血喷涌的手臂,连续几个回环踢,将那刺伤自己的刺客重伤。
坐在马车内的柳绯瞧见谢崇安手腕处不断涌现的鲜血,颤抖着爬下马车,钻进了离谢崇安最近的那个车轱辘下头。
剑光四散,在谢崇安被旁的刺客牵制之际,那晕倒在地佯死之人静静抽出了藏在靴子里的匕首。
“王爷,小心。”
伴随着这声竭力呼叫,是躺在地上之刺客的奋力一击,以及谢崇安后背多出的,那抹熟悉又陌生的温热。
柳绯,刺客,鲜血。
这三种要素凑在一处最终形成的组合,让谢崇安眉心一下接着一下跳动,似有什么东西要冲破肌里的阻隔,跳到谢崇安跟前索要自由。
一掌拍向那手握匕首的刺客,却因其闪躲而只落在了其肩胛骨之处。
谢崇安强忍手筋被挑断的痛,转身接住柳绯。
动作,稳重得一如往昔。
瞧不出右手再无练功之契机。
四周陷入莫名寂静,所有厮杀之声都入不了谢崇安的耳,甚至于柳绯难耐的呼痛,谢崇安也听不见。
目光所及之处只那直直插入柳绯胸膛的匕首,以及那将衣裳浸润的鲜红。
脑海莫名闪过一个画面,宫墙,插了满身的剑刃,以及将地面浸润的鲜红。
可那人,不是柳绯。
那是谁,那是谁看向他的眸光,含着那般极致的怨恨?
驰援的暗卫从前方涌来,四周的刺客死了一半,逃了一半。
暗巷深处只余下遍地尸骸,以及被暗卫围在中间的失神的谢崇安,和奄奄一息的柳绯。
小板子瞧见谢崇安这般伤势,赶忙安排暗卫去将郎中提来,自己转身爬上马车拿出药箱。
没敢直接扯出谢崇安那被柳绯压在身下的手,小板子只敢跪地请示:“王爷,奴才替您包扎伤口。”
闻言骤然回神,眸光阴狠的不似往日的谢崇安,却缓缓在平静之中回神。
没有当即将手抽出,谢崇安小心翼翼抱着柳绯从地上起身,将那昏迷之人抱上马车,任由暗卫朝着城中医馆走去。
沉默的将那止不住喷涌鲜血的手抽出,脑海中的红与眼前的红揉合成一团,全部变成了柳绯的鲜血。
低头看着手上的鲜血,谢崇安容色被迷茫充斥。
柳绯很怕死。
柳绯很想活。
柳绯为了救他,连命都不要了。
目光总算落在了柳绯冷汗不止的脸颊之上,谢崇安的嗓音,染上了颤抖。
“柳绯,你莫怕,本王会让你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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