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番葬礼之肃穆,也因着帝后意图让谢崇玉死后哀荣更甚,这满朝文武和勋贵宗亲被没日没夜的折腾了六日。
甚至有有些时候连水都没喝上一口,便被那做道场的出家人叫过来又行跪拜之仪。
一眼瞧去,这满院子的人纵然穿着上未失体面,但那容色上的疲惫与厌倦,那是一眼就能瞧明白。
为了让明日的出殡之仪不失皇家体面与威严,赵沐云便主动凑到赵盈跟前劝慰了好一会,才让赵盈主动下了懿旨让这些人戌时便去歇息了。
这些人在离开之前,投在赵沐云身上的目光,那还真的和瞧见了活菩萨一般。
赵盈和赵沐云一道坐在灵堂之内,忙完‘政务’的谢晏来灵堂瞧了一眼,似乎难以遏制心头的思子之情,又红着眼眶回了勤政殿。
晚间的风有些凉,赵沐云跪在赵盈身侧温声道:“儿臣替您去拿件披风,您稍微等儿臣一会子。”
赵盈扬了扬,赵沐云当即加快脚下的步子,朝着自己临时居住之寝宫而去。
因着往返皇宫耗时颇多,近些日子这后宫各处宅院都将空下的院子腾了出来,用来供给各宗亲之命夫暂住。
赵沐云所居之所,离徐明月的住所极近。
将披风拿在手里,赵沐云敲响了徐明月卧房的门:“郡主,我是成王妃。”
徐明月并不诧异赵沐云此时的出现,且她也算准了赵沐云必然会在今夜出现。
因为只有等所有人都累了,赵沐云来偷偷见徐明月的事情,才能最大程度不被众人关注。
将房门打开,徐明月把赵沐云请了进来,主动打开了话匣子:“丧礼头日,多谢成王妃替明月周旋,免了我与这天家的争锋。”
赵沐云揽着徐明月坐在桌旁,说着些不痛不痒的话:“你我曾经虽多有龃龉,但我知晓你的本性良善。”
徐明月朝着赵沐云笑了笑,眉目之间没有展露出敌意:“成王妃这番相助我记在心头,这等契机前来必然是有事相商,您尽管说,我能做的必然全力以赴去做。”
徐明月这般人,猜不出来赵沐云是有事才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打定主意同赵沐云做仇人,一种则是徐明月心有盘算,在装傻。
谨慎环视四周,赵沐云压低嗓音道:“睿王这一事发生之后,我心底就一直有些乱。”
徐明月微微挑眉,还真听不懂赵沐云因何而乱:“还请王妃明言。”
“想来你也知晓,我家王爷虽然玩得不如睿王这般花哨,但外头养的人惯来不少,故我今日想请郡主替我瞧瞧,我身上是否有染上这等子病?”
赵沐云担心的何曾是从谢崇安身上染上那等脏病,她是担心她从谢崇玉身上沾染了此等脏病。
毕竟谢崇玉宠幸那些妓子的许多个夜晚,她都在。
瞧着徐明月将手落在她的脉象之上,赵沐云继续道:“我与王爷成婚也有好一段日子,如今依然没有怀上子嗣,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问题?”
谢崇安王府都不回,赵沐云能怀上,那才叫极不正常。
收回落在赵沐云手腕上的手,徐明月心头状似千回百转:“我给你开个方子,你每日吃两次,吃个半个月便能好。”
“这方子不会影响子嗣之事,若成王需要,这个方子也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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