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安当即眉眼含笑,容色上自呈一片开阔之态。
自从谢崇玉死后,他如今可还真是事事顺心。
“母后那边呢?”
“自那才女被封兰妃之后,娘娘就日日待在长乐宫,谁也不愿意见。”
“哼。”谢崇安讥讽轻笑。
赵盈就觉得受不住啦?
可这才哪到哪啊?
他谢崇安被辜负的这二十余年,岂是这区区贵妃与兰妃之痛,就能弥补的?
马车行至柳宅前一个路口,车夫被一股无名之力拽下马车。
谢清尧大摇大摆的走进马车,将小板子随手一提,直接扔出了马车。
“舒槐呢?”
谢崇安瞧着孤身前来的谢清尧,笑得那叫一个明媚灿烂。
谢清尧怎么可能不在乎舒槐?
如今瞧来,谢清尧的熟视无睹只是想让他谢崇安误以为舒槐无用,而直接借他的手将舒槐给杀了呢。
可他谢崇安又不是蠢人,好不容易将人给纳入麾下,就算困着不用,也不可能杀了他啊。
谢清尧自从在情爱上如愿之后,这手段还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舒槐,那不是贤王手下头一号谋臣吗?”
谢清尧一手锁住谢崇安的脖颈,将谢崇安直接抵到马车车壁之上。
嗓音透出三分狠辣,却也只能透出三分狠辣。
“人交出来,不然我要你的命。”
“谢清尧,舒槐的确在我手上,而他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他吐了不少东西出来。”
谢崇安头一次面对谢清尧这通身修为,没有生出对死亡的畏惧。
舒槐在他手上,除非谢清尧想鱼死网破,不然谢清尧绝对不敢动他分毫。
沉默良久,锁住谢崇安脖颈的手收回,谢清尧坐在谢崇安对面。
从小布袋里拿出蜜饯慢慢吃着,谢清尧眉目平静,容色上再无一丝狠辣。
他问:“你想要什么?”
“本王暂时没想到要什么。”
谢崇安也不介意谢清尧此刻对他的忽视,捋了捋额角的发。
“如今的头等大事,就是这满朝文武不日就要替本王请封太子之位,贤王管住自己的手,本王就能管住自己的口。”
谢清尧指了指柳绯宅院所在之处,将自己手里握着的筹码,也摆了出来。
是柳绯更重要,还是舒槐更重要,都在谢崇安一念之间。
“谢崇安,你管不住你自己的嘴,那我也必然管不住自己的手。”
谢崇安身上的闲散一瞬烟消云散,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清尧:“贤王如今手段已经肮脏到,连一个女子都不愿意放过了吗?”
这般言语从谢崇安口中说出,那可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谢崇安可曾因着被利用之人是女子,而生出过丝毫怜悯?
然听到这般天大的笑话,谢清尧也不过随意的勾了勾唇角。
“孤同成王一般,这世上的人在孤眼中只有两类人,一类是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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