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一问,徐明怀倒是发现了徐明朗和郑可儿的相似之处。
“二哥,你也不见得聪明。”
徐明怀握着酒壶的手指向清园:“幺幺和殿下走到一处所遇之阻隔,难道不比你和郑可儿大?”
徐明怀豪饮一杯:“咱们是一家人,本就当福祸同担。”
“但我家成婚都是从小到大,所以我的婚事要放到你前头,你可不能同我争。”
晚风肆意,青丝飞舞,徐明朗瞧着正院摇曳的烛火,潋滟的桃花眼掀起的波澜,被尽数压平。
马车那一吻,徐明朗的确以为如坠梦中。
可当他酒醒的那一瞬,他便知晓那不是梦。
是他,对不住郑可儿。
“三儿,幺幺如愿了。”
能在皇权的虎视眈眈之下,让这场大婚顺利完成,是他们这些年四处奔波,暗暗蓄势的最好回报。
而徐明月如愿,徐明朗也就如愿了。
徐明怀静静瞧了徐明朗好一阵,继而转头看向暗夜苍穹。
他们一大家子瞧着最不正经的是他二哥,可他们这一大家子最爱把一切事情往最坏之境地想的,也是他二哥。
有时候徐明怀都会觉得,他二哥比他阿兄想得都多。
徐明朗现下所求,是事事都要万无一失。
可这世间又哪里来的那么多万无一失?
理想与现实之间存在的鸿沟明明轻轻一跃就能跨过。
可徐明朗却因着害怕那稍有不慎而带来的危险,宁愿拿自己的身骨做桥,让亲人踩着他的身体淌过。
这种付出与筹谋不是没必要,而是他们不舍得。
既然都是一家人,他们又怎么舍得让徐明朗躺在那沟壑之上?
徐明怀道:“二哥,要对自己好点。”
徐明怀又道:“二哥,你可以勇敢点,我们都能接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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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回门之日如期而来,徐明月这三日别说从清园后院飞到望舒楼同家人待在一处,她压根是连这卧房都未曾走出。
就算是用膳洗漱,都是被谢清尧抱在怀里完成的。
至于旁的日子,全部都是在床上。
这话也不对。
最初那一夜的确主要是在床上,可第二日谢清尧照顾徐明月沐浴之时,忽然想到了前一夜徐明月在浴桶中勾着他的场景,一瞬红着眼哄着徐明月在浴桶里折腾了一回。
到了昨日,谢清尧也知晓再这般折腾,指不定要把徐明月的身子骨折腾坏。
谢清尧便牵着徐明月坐在铜镜前,给徐明月梳着这京城新式的发髻。
哪知这头发刚梳顺,徐明月透过铜镜瞧着谢清尧那散着青丝的模样,心头便染上了痒。
薄薄的寝衣被徐明月不慎一扯,那遍布红痕的香肩便露了出来。
夫妇二人的目光在铜镜中不慎碰撞的那一瞬,谢清尧手里的梳子便应声落地了。
接着便是一应准备伺候主子洗漱的下人落荒而逃。
毫无疑问,昨日的两人都格外沉迷于这铜镜,故在这铜镜前胡作非为了大半日。
这档子事情谢清尧食髓知味,徐明月也乐在其中。
徐明月身体底子好极了,再加上她惯来对谢清尧纵容至极,只要徐明月没晕倒,她便会纵容着谢清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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