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有任何意外,我徐氏一族走到今日这一步,是要让他如愿。”
眼见徐明月还是有些执拗,徐明朗便提着灯笼,带着舒柏和阿全朝着另一条暗道走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徐明朗的背影,谢清尧才牵着徐明月按照地图之指向,在曲折的暗道之内穿行。
朝前走出不过半盏茶的距离,徐明朗的前路便被一堵泥墙堵住了。
徐明朗伸手揉了揉鼻子,朝着舒柏笑得张扬:“我就说,我不能比我家幺幺先离开京城吧。”
舒柏有些着急,徐明月有多在乎这个兄长,他是看在眼中的。
“二公子,没有第三条暗道?”
徐明朗一手拍下一个机关,徐明月所走的那条密道之门,被彻底关上。
那条只能开启一次,也只能用一次的密道,已经实现了他唯一的价值。
就算是舒柏,也无法知晓徐明月和谢清尧如今在何处了。
“是啊。”理直气壮,无所畏惧:“我又不是地鼠,哪里能折腾出这么多暗道啊?”
舒柏胸膛几度起伏,又在想清楚谢清尧的叮嘱后,将心头所有触动与震撼全部压下。
“二公子,属下会救您出去,殿下说了您活,属下才能活。”
“可别。”徐明朗直接拒绝:“舒槐还在等着你,我耽搁你了,他指不定要殉情。”
“二公子,您缘何不先走?”
徐明朗有些百无聊赖的捏着墙壁上的泥巴,并不想过早成为钻入谢崇安埋伏之下的那只鳖。
“他们离开京城才能护住幺幺,而我留在京城,才能护住幺幺。”
“夫人真幸运,能拥有这么多爱她的人。”
“舒柏,话不能这般说的,她刚刚那般选择,是要将危险留给自己的。”
“这一次,是我坑她了。”
“下一次,没有下一次了。”
徐明月和谢清尧在这般契机之下若幸运,自当顺利离开京城,重启山河,带着天下百姓迈入一个新的纪元。
这天下的百姓若是都能安居乐业,他徐明朗一人的或死或活,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唯一的遗憾,是徐明月此后余生,会活在内疚之中吧。
“欸嘿。”徐明朗又笑得有些张扬:“这样阿兄和三儿,永远都比不过了。”
眼见时辰差不多,徐明朗开始往外头走。
舒柏跟了几步,骤然停住了步子:“二公子,您一个人走吧,属下不能同您一道受制于人。”
舒柏活在暗处,才有可能在绝境救下徐明朗。
舒柏若是同阿全一样护在徐明朗身边,那他的留下,便只是累赘。
这一瞬,舒柏明白了谢清尧为何从未让他在谢崇安跟前展露过容颜,就算去地牢,他也是戴着面具的。
舒槐不在舒柏身边的日子,舒柏的脑子虽然不好用,但总算开始变得有用起来。
徐明朗上上下下瞧了一阵子舒柏:“我经常听幺幺说你傻,你这也没有很傻吗。”
徐明朗又道:“也只有一点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