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我母亲除了种植农田,每年冬天的时候,还会亲手织上很多双棉鞋,不仅让我和我同母异父的妹妹马馨存以及我的继父马金温暖过冬,还会多织很多拿到镇上一个大伯的摊子去卖,赚点小钱。
我妈的手艺特别的好,织出来的鞋子不仅漂亮,而且暖和,几乎都是供不应求。
那天,我正好是带着我妈新织好的一批鞋子去镇上交给大伯,让他帮着卖一下,顺便将上一批货的钱拿回来。
我妈说了,我爸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估摸着这几天就会回家,我们得先跟他把钱备在这里。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好好的介绍一下我后爸,之所以说他好几天不回家,他不是出去工作了,而是醉生梦死在赌场里面,每隔几天没钱了就会回家找我妈要。要不到钱就对着我和我妈一顿打一顿骂,甚至说出更多难听的话来,“没钱?没钱去卖呀,你个破鞋是不值钱,你女儿值钱啊!”
这种事情在我和我妈身上是常事,一年四季,身上淤青不断。
所以,我必须早早地拿了钱回家去,这一次,说不定我和我妈就不会再被他打了。一想到这次不会被打,我就异常地开心,没有坐车,从镇上一路走回家。
回家的时候,天都黑了,远远地走在田间的小路上,还可以看见我家客厅里面散发出来的灯光。
那灯光不如平时的温暖,今天的格外昏暗。
我以为,回家会是一阵欢声笑语,却没有想到,在我离家还有十几米的距离的时候,就听见了我我继父马金的一声怒吼,“我打死你这个贱女人!”
随后便是一阵玻璃或者瓷器摔碎在地上的声音,叮叮当当的,每一下都似乎砸进了我的心里,我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我不敢呼吸,浑身颤抖着跑到了屋子里面,推开房门,便看见我妈倒在血泊里面,脸色苍白,已经闭上了双眼。她的脑袋上面还扎着被打碎的瓷片和玻璃,身上也是被抽打过的伤痕,总之浑身是血。
我不知道马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也不用想,大概又是为了钱,或者有侮辱了我和我妈,总之,在他眼里面,我和我妈的命,不值钱,随便一条理由,都可以打死我们。
我抱着我妈的脑袋痛哭,几乎对生活失去了希望,“妈……”
我打了120,最后,我妈还是死了,医生说当场死亡,太迟了。
马金在抢救室里面掐住我的下巴,“我告诉你小贱人,如果你敢多说一句话,你会和你妈是一样的下场,我保证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恐惧当中。”
我被他打了十几年,我才十六岁,哪里经得起他的要挟?再者,我妈之前本来就是寡妇再嫁,马金又是村子里面的恶霸,村子里没有人敢插手他的事情,也因此我和我妈才会被他又打又骂十几年。所以,就算我说,我妈是被马金杀死的,谁又会帮我一把呢?
但是我恨他恨得要死,所以,我必须做些什么。
我强忍着失去母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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