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赌不怡情，大赌更伤身

鼓起掌来说道：“七窍玲珑、聪明绝顶、颖悟绝伦，这些词在你面前都黯然失色，不过你看现在我们左右围男，还都是猛男，至于你这个聪明的小脑瓜，一会儿会不会真的绝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会儿他们揍你的时候，我肯定会上来帮衬帮衬。”

    “没事儿，他们打不过我的。对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会出豹子？”

    “我……”卫天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扶着额头叹气，最后竟然还感到有些好笑，旋即对着大汉们说道：“行了行了，快叫你们当家的出来吧，在这里大眼瞪小眼总不是个事儿。”

    其实卫天把很多事都看在眼里，只是底牌交的越少对自己越有利，今天这件事远没有看到的那么简单。

    而原因却很简单，卫天对赌坊太熟悉了，刚刚发生在他眼前的一切，都不是一个合格的赌坊该出现的。

    就在此时，壮汉后方响起一记咳嗽声，人群立即分开了一条路，两个人影缓缓出现，其中一人说道：“戏不错，戏不错，有点意思。”

    此人的声音异常尖锐，如同瓷片划过破锣般令人生厌，两名男子缓缓走出，他们一个腿长胳膊短，另一个腿短胳膊长，虽然一高一矮，但都是獐头鼠目，骨瘦如柴，仔细看脸孔，生的竟是一模一样，这难道还是一对双生子？只是如此奇特的双生子，无论是卫天还是在场的其他人，可能在此之前都是从未曾看到过的。

    此时二人中那个高个子说道：“本来打算让你们各留一只胳膊，不过你们让我们很开心，剁两个手指就行了。”

    “这戏还叫不错？”卫天摊了摊手，满脸不屑的说道：“我看这出戏啊，可是俗烂的不行，不如你们把我放了，至于这位……”卫天又指指大金人，“我知道你们是冲着他来的，而我与他也不相熟，你们爱咋地咋地，我就当今晚没来过。”

    高矮二人微微一凛，极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下，随即那个矮个子说道：“胡言乱语，不明所以，敢在你爷爷的地盘闹事，想走总要留下点物件。”

    说话间，周围的大汉就准备动手。

    卫天双手护在胸前，笑着说道：“我现在都知道了，你还敢动手？”

    矮个子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卫天说道：“我为什么不敢动手？你又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你们只是受人所托，教训一下这个人。”卫天指指大金人，随后继续说道：“这里是云山脚下，自然由云山学院管辖，在这里开的铺子，学院都登记在册。而如今这整条街上，都是一方权贵，你们断不敢杀人。顶多就是把人打了，那学院应该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似乎被猜中心思，高矮二人又互视一眼，高个子甚至下意识隐隐后退了半步。

    卫天将一切看在眼里，继续说道：“赌坊闹事，都是悄无声息拖到后堂再上家伙事，哪有赶走客人就地正法的道理。”说着，卫天搬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又在瓷碗里抓了一把花生米，还分了一些给大金人，一边吃着一边说道：“一看你们俩就是半路出家，要不要小爷我教教你们，这赌坊该怎么经营？保管你们入账翻一倍。”

    “真哒？”那个高个子楞楞的说道。

    矮子无语，瞪了一眼高个子。而大金人吃了一口花生米，却立马吐了出来，大叫难吃。

    “所以我说，你们这出戏太俗烂。”卫天把花生米嚼的嘎巴作响，似乎完全不觉得有多难吃。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冲你来的？”高个子脱口而出，完全没有看到旁边的矮个子连连给他使眼色。

    卫天暗笑一声，心想这高个子还真是个老实人，看来做主的是那个矮子。

    旋即说道：“看来我猜对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还是你们要留我吃饭？”

    矮子往地上啐了一口说道：“少得意，你们俩既然遇上了，也是缘分，这顿饭，你俩一起吃了吧。”

    “合着我说了这么多都白说了？我再给你们捋一遍啊。来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点背景的，你们惹不起，你们敢对这位金兄弟出手，无非那个顾雍你们的人来历不凡，甚至说不准就是他身后之人，但是我身后之人你们并不知道是谁，我的来历你们也不清楚，我刚刚已经说了，你们不敢杀人，既然如此，只要我能说话，等着你们的就是无休止的追杀。”没有威胁，没有正气凌然，只有一种本当如此的随然。

    “现在，知道为什么不能动我了吗？”卫天抖着二郎腿，底气十足的说道。

    此时那个高个子俯下身子，轻声在矮个子耳边说道：“老大，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闭嘴，你个瓜怂，瞧你那没出息的样。”矮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卫天又拍了拍身旁的大金人说道：“这位金色的兄弟，你那个仇家是谁，心里有数吗？”

    大金人站起身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说道：“首先，我叫桃白霖，你可以叫我白霖，你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有点没义气，不过脑子倒不错，以后跟我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