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吗?”
胡老酒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行了,回府吧,今天真的有些累了,回去还得洗个澡。”卫天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哈欠,同时还伸了个懒腰。
他今天,还真是做了很多事情。
马车越行越远,直到消失在黑夜中。
漆黑的巷子里,地上躺着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有些人身上还在冒着青烟。
然而时不时的一个肌肉抽搐,显示出他们还活着。
巷尾拐角某处,有两个人躺在一堆垃圾上面,已经失去了意识。
这两人的长相极为相似,但身材却大有不同,一人腿长胳膊短,另一人腿短胳膊长。
如果卫天在这里,他一定认得这二人,就是在云山小街开“赢三赌坊”的那对何德何能兄弟俩。
此时这对兄弟,四仰八叉的摊倒着,胸口则印着的两个相同掌印,掌印十分清晰,因为已经深深的凹陷了进去。
不一会,一个女子从黑夜中走了出来。
女子带着连帽斗篷,雨夜中看不清样貌,只有额前垂下的几根发丝,在黑夜中偶尔泛着些许金色的光芒。
她看着这对生死不知的兄弟,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困惑,特别是将视线落到他们胸口掌印的时候,满脸都写着惊疑。
随后她又看了看地上的几人,最后再望了一眼马车行去的方向,旋即就消失在黑色的雨夜之中了。
卫天回到夏府,发现正厅里灯火通明。
而屈管事耳语几句之后,得知夏知礼的遗体已经回府,知道今天必定要开始守灵。
在匆忙换了一身衣服后,卫天来到灵堂,发现夏夫人正在里面坐着。
“这么晚才回来?”夏夫人淡淡的说道。
“小生知错了。”卫天怯怯的答道。
“你现在只是我们夏府的客人,你想什么时候回来便什么时候回来。”夏夫人依旧语气平淡,只是目光却十分锐利。
“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回来晚了,实非我愿。”
“能跟如此贵人喝花酒,多少人求之不得,还有什么好不情愿的?”
卫天心中一怔,感情自己在大都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这位中年妇人的眼睛,旋即用更加恭敬的口吻说道:“喝是喝了,但也就喝了一半,这不匆匆忙忙就赶回来了。”
“听闻你只是出去一天,就闹出不少事来?”夏夫人此时嘴角微微带起一丝笑意的说道。
“也非小生自己找事,只是事情自己找上门来,小生也是迫不得已。”卫天看出对方好像没有责怪的意思,于是憨憨的笑着。
夏夫人叹了口气,说道:“给老夏上柱香吧。”
“那是自然。”卫天十分恭敬的再行一礼,随后取了三支香,便开始祭拜。
屋外,胡老酒正在忙进忙出准备洗澡水。
此时大山主走了过来,差点与端着水盆的胡老酒撞个满怀。
胡老酒小心翼翼的原地打了个转,说道:“唉哟,大山主小心,没溅着你吧?”
商不至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却说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看来,我们家这个小师叔,运气真的很好。”
“唉?大山主这句话从何说起啊?”胡老酒有些疑惑的问道。
大山主十分难得的浅浅笑了两声,说道:“没什么,你照顾的很好,多谢了。”
“谢”这个字,可很难从商不至的口中听到,不知她是为了什么,忽然就如此说了。
说完这句话,大山主就离开了,只留下看似一脸疑惑的胡老酒,片刻后,疑惑也变成了浅浅一笑。
第二日清早,雨已经完全停了。
所谓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虽然这里没有山,也未到秋时,更不是傍晚,然而看着雨后格外透亮的天光,无论是谁,心情都会好上不少。
就在此时,夏府门口也早早的迎来了两位客人。
顾忘君与孔鹏程二人在夏府门前等了一会,卫天顾及到他自己也是夏府之客,所以请示了夏夫人之后才把二人带了进来。
跟着卫天进了夏府才发现,府内似乎正在办白事,二人互视一眼,顿感尴尬。
“我们早点把病先瞧了,晚一点来府吊唁的人可能就要排起队来,我虽是个外人,但夏大人与我有恩,我也是要帮帮忙的。”卫天解释道。
“我等不知夏大人之事,实在太过冒昧,若有不便,下次再看病也无妨。”孔鹏程满脸惭愧的说道。
“治病救人,那是一等大事,要说冒昧,那也是我更冒昧。放心吧,夏夫人是一位极明理之人,而且我们只是去偏厅,这种小事她不会放在心上的。”卫天苦笑着说道。
昨日他允诺对方的时候,根本还不知道夏大人的遗体已经回了家,所以直接就邀对方前来。
现在想来,无论今天是否有吊唁一事,这种反客为主的事今后能免还是要免。
招待二人落座,吩咐胡老酒上茶,卫天便去敲响了商不至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