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都尉彻底栽了,四散而逃的教徒,引出汴梁几十个白莲教的巢穴被端。
人人拍掌称快的同时,却有一个人,吓得瑟瑟发抖。
醉月楼内,苏荔魂不守舍,生怕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番子闯进来。
她的手里,攥着涂了蜡的毒药丸,打定主意被抓之后,死也不受那些骇人的酷刑。
房门被推开,苏荔惊慌抬头,只见是薛韶挎着一个餐盒进来。
“妈妈,雁儿说你一天没吃饭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苏荔抿了抿头发,勉强笑道:“没事,就是头昏沉沉的,什么都不想吃。”
“多少吃点吧,不然身子哪受得住啊。”
薛韶声音很温柔,看着自己的得意女儿,一手培养的花魁,苏荔笑道:“你放在那儿吧,陪我说说话。”
驸马都尉的案子,搅得满城风雨,大家人人自危,醉月楼也少了很多的豪客,也少了分胭脂粉气的靡靡。
薛韶坐下之后,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苏荔闲聊,突然苏荔面色一动,捂着额头道:“妈妈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让我歇息一会。”
“这饭菜...要不我再让人给妈妈热热?”
“不用了,放在这吧。”
薛韶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离开,苏荔上前顶住了门,缓缓转动雕花香案上的三脚香炉,咯咯声中,墙上出现了一道暗门。
“拜见尊者。”
从暗门中,出来一个面具人,低声道:“苏荔,教主升任你做开封府的香主,王朝隆那个废物,害的圣教损失惨重,今后重任全落在你的肩上了。想办法,和陈寿搭上关系。”
“属下知道了。”
过了一会,苏荔听不到动静了,才慢慢爬起来,脸上明显多了几分愁色。
“陈寿...他当年是个农户的时候,我就寻他不到,如今更是去哪攀附啊...”苏荔长吁短叹,愁容满面。
想到完不成圣教任务的可怕下场,苏荔不由得浑身一颤。
她看向桌上的餐盒,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暗暗下定了决心。
陈府,小书房内。
身着绛紫色对襟粉纱的袁心珠正摇头晃脑地给陈寿读邸报,房中暖流阵阵,让她不时轻抖薄衫,绯色绣花抹胸若隐若现。
小姑娘念得起劲,转眼一看,陈寿合着眼,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老爷,你又睡着了!”袁心珠如同一只小兔子一般,蹦到陈寿跟前,抓着胳膊大力摇晃起来。
“啊...谁,谁来了。”陈寿揉了揉眼睛,看到袁心珠,晃了晃脑袋:“是珠珠啊,你在作甚?”
袁心珠皱着鼻子,一副很嫌弃的样子,“不是你让人家给你读邸报的么。”
陈寿哈哈一笑,伸手在她头上用力揉了揉,把小丫头的发髻弄得一团乱道:“这几天的邸报可真无趣,珠珠念得这么好,都让人昏昏欲睡。”
“讨厌,人家好不容易梳的飞仙髻,婉莹姐姐说,这是汴梁最流行的发髻。”小丫头委屈巴巴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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