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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欢抱拳道:“陛下,深秋之际,捕猎不易,何不等来年春暖时候,把这猎犬养熟了,再去打猎。”
“先练着!”赵材大笑道。
高欢心中更加鄙夷,抱了抱拳,转身告退。
一旁的王祥,脸上闪过一丝的古怪,卯时陛下心血来潮,辰时高欢就把狗送了进来。
这大内,究竟还能藏住几刻钟的秘密?
再看赵材,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他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还没心没肺的欢乐呢。
王祥伺候过两代皇帝了,年轻时候,就负责照顾更元帝,对大齐的皇室,还是有一丝的忠心的,他试探性地笑道:“陛下,高欢将军的消息可真灵通啊。”
赵材神色不变,压低了声音,脸上嬉笑着说道:“大官,你欲见朕暴毙耶?”
王祥心中猛的一下,震惊的神色一闪而逝,很巧妙地低下头掩盖过去。
御花园中,只剩下皇帝的笑声,和稀稀疏疏的犬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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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犬?”
水榭内,陈寿皱着眉头问道。
“没错,是一条西域来的猎犬,属下记得您说过,只要陛下喜欢的,都买给他玩,钱可以...呃,嘿嘿。”
陈寿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没问题,尽管报在金羽卫的账目上,我自会让人做账。”
高欢挑着大拇哥,说道:“侯爷大气!”
陈寿手指敲着桌子,戏谑地问道:“高欢,你狗日的没虚报吧?”
“那怎么可能,属下对侯爷的忠心,有如泰山之石,又如黄山之松...”
陈寿摆了摆手,道:“行了,我还不了解你,少虚报一点,给弟兄们个跑腿钱这没什么,跟我还装什么。”
高欢红着脸,讪讪笑道:“侯爷慧眼如炬。”
“陛下最近喜欢上打猎了么?”陈寿随口问道。
“应该是吧,属下见他看到猎犬,就跟您见到美人一样,双眼放光。”
陈寿一拍桌子,骂道:“混账!”
“属下有口无心,侯爷恕罪。”
陈寿懒得和这个劣货一般见识,说道:“你仔细留心着点,咱们的根基在哪,你不是不知道,外敌多强我都不怕,内里稍有不慎,咱们都难逃一死,还是万劫不复,你知道的吧?”
“属下明白。”
“我们能除掉魏云色,我们能除掉先帝,我们能除掉废太子,其他人也可以有样学样,且勿被人以我之道,还施我身。”
高欢没怎么放在心上,嬉皮笑脸地走了出去,陈寿站起身来,接过桃儿递过来的热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问道:“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么?”
桃儿给他拧干一条新的,笑道:“绿夫人说有一些要去采购,一会给爷送过来。”
“就叫二夫人便是,叫绿夫人怪怪的。”陈寿没好气地笑道。
绿儿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她是第一房小妾,所以排老二。
陈寿一想,自己这么大的官,比阳谷县卖药的不知道高到哪去,小妾才和他扯平,也是六个,真乃不好女色之人。
可笑高柄色眼看人色,竟然口出污蔑之言,实在可笑。
陈寿让绿儿准备一些小孩子的应用之物,再加上金锁、玩具、小衣,准备送到避暑宫去。
“绿儿怎么还不来?”
闲着无聊,便让两个丫鬟解开上衣,并在一块,露出白馥馥得x脯,把玩了一阵,又吃了一盏茶,绿儿才将将赶到。
她穿了一件白绫小袄,稚嫩的身子近来有些圆润,更是透着一股妩媚的风情。她擦着额头的薄汗,眼神中有些笑意,偷偷问道:“爷,跟绿儿说句实话,是不是您在外面,给咱们府上添了人口了。是男是女,生得胖么,是不是和爷一个模样?”
陈寿在她颊上捏了一把,有香了一口,道:“不该问的别乱打听,被夫人知道了,咱们都不好过。”
绿儿对着他挤眉弄眼嘻嘻一笑,“您还怕夫人呢?”
“不是怕,是尊重。”陈寿正色道:“我陈寿是怕老婆的人么?”
绿儿和两个大丫鬟,一起点了点头,气的陈寿拍案而起,在三个人身后一人赏了一巴掌,鬼鬼祟祟地说道:“谁也不许往外说,咱们院子里但凡有一点风声,我把你们三个吊起来,皮鞭子蘸水抽。”
“老爷就知道对我们逞能耐,算什么本事?”绿儿捂着屁股,边走边笑道,还冲他做了个鬼脸。
这要是别人哪怕是怀善公主,陈寿也不怕,主要这孩子可是他和李灵凤生的。要是让李灵越知道了,非得大闹一场不行,自家夫人一拳下去怕不是有几百斤,自己可没有信心能挺过来。
最近李灵越去看她姐姐,几次被拒之门外,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好几次催促陈寿打探一下。
陈寿都给搪塞过去,李灵越干脆断定,姐姐和她的小情人,八成有了身孕了,把陈寿吓得脸色发白。
说起来好几天没有去了,今日才壮着胆子,去避暑宫看自己未出生的孩儿。
这般做派,却似做贼,陈寿在马车内,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