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闲着也没事,何况有一句话叫做:
心里想到的食物,有空一定要去吃它。
徐清现在就很有空。
他穿了一身青衫道服出门,此时隔壁温玉春出来,他老实见礼道:“先生,你出门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地方吗?”
宦娘帮徐清处理杂务,温玉春感觉自己能帮先生做的事不多了,有种被冷落的感觉。
现在看先生一个人出门,正是他的机会。
正所谓有事弟子服其劳。
他虽然不是先生承认的弟子,心里已经将先生当做最亲近的师长。
徐清心想:“我去跟辛老伯交流感情,你去那里不是碍事吗?”
他随口道:“不用了,玉春,这几日你无事便去葛府瞧瞧,一定要瞧仔细,后面我有事要询问你。”
正好让温玉春去看看那字帖到底如何帮葛员外渡劫。
温玉春得了徐清吩咐,喜不自禁道:“我这就去。”
先生还是看重他的。
徐清收了温玉春这份喜意所化的法力,感觉竟比从前的滋味要好一些。看来温玉春近来还是有些长进,精气更纯了。
他其实不知。
温玉春是被他吸取情绪最多的人,而且次数频繁。修行者少思少念,自然修行更容易。因为他的缘故,让温玉春俗虑更少,且温玉春从百鸟朝凤领悟了更多修行之妙,自然有所精进。
徐清目送小温远去,颇有种吾家鸡仔快长成的感觉。
徐清慢悠悠出城。
到了城外,人烟减少许多,木鱼自告奋勇道:“老爷,你还是骑着我去山神庙吧,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作为坐骑,它自当勤勤恳恳。
何况这正也是它表忠心的机会。
徐清摆手道:“不必了。咱们就到处走走,看看沿途的风景。毕竟乘风而行,所见景致都太过匆匆。”
木鱼恍然大悟道:“老爷是要游戏红尘,怪我没领悟到这一层,多嘴多舌了。不过老爷不想走了,一定要记得使唤小的。”
它是老妖了,一看老爷的路线,就知老爷要去山神庙。
那辛家老狐肯定对老爷没啥吸引力,不过老狐的女儿九儿,青春活泼,容颜俏丽,估计才是老爷去山神庙的目的。
别看宦娘姑娘美若天仙,但是仙人的口味能和凡人一样吗?
老爷是非常之仙。
它年轻时也相信厉害的修行者清心寡欲,其实也是这样,不过也不会断情绝欲,总有些个人爱好。
清凉寺的灵门大师,修行可够高了,平日说着四大皆空,还不是跟山下的一位姑娘偷偷生了个儿子。
仙人仙人,总还有半边是人。
老木鱼看得通透,不过却一个字不打算跟别人说,祸从口出啊。这是年纪大了,才知晓的道理。
要是年轻的时候它就知道,还会沦落到现在这地步。
妖的修行,总是说不完的血泪。
它说这几句话,其实无关紧要,但可以在老爷面前露露脸,表表忠心。
木鱼随后不再说话,免得搅扰老爷的兴致。
徐清一路慢悠悠走进山里,在晌午前到了山神庙。
庙里冷冷清清,徐清走进去喊了好几次,都没狐出来。
徐清颇是惆怅,难不成老狐连夜搬家了。
过了一会,一名容貌俏丽的少女拿着一枝酸果,哼着歌走进山神庙,她看见徐清,惊喜道:“徐仙长?”
少女正是小狐九儿。
她随即失望道:“你今天怎么没带琴来。”
九儿绕着徐清走了一圈,期盼道:“琴不会在袖子里吧?”
她听说道门有一种法术叫袖里乾坤,能装好多东西。
徐清笑道:“别看了,我没带琴。你爹呢?”
九儿道:“带着胡三出门治伤去了,可能晚上才回来吧。”
徐清颇是遗憾,又道:“家里就你一个?”
九儿道:“我们家也不在这里,只是偶尔住住。不过现在庙里就我和你。徐仙长,你没带琴,要不唱歌吧,我请你吃酸果。”
徐清更是失望了,他轻咳道:“嗓子不舒服,对了,多谢你昨天的酒菜。”
九儿自是失落,随即回道:“酒是十四娘酿制的,菜也是她做的,我就负责端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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