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符九年春,梁国突然起十万兵马,悍然越过旧战场芷鹿原,压往灵国境内,三日不到,已经连下灵国边境七城,告急文书像雪花一样从前线传回京城,一时间灵国大乱。
要知道梁国可是这天下第一的强国,灵国自从立国以来就一直受到梁国的骚扰,苦不堪言却又无可奈何,只有昔年云棱犹在之时,还能对梁国有一定的威胁,使其不敢太过放肆。
可如今,唯一能抗衡梁国大军的云棱大将已经死了。北军如今的新任主将是旧怀化大将军陈寒。
陈寒在朝中一直属于极其中庸的地位,靠着早年征伐南部百越的功劳跻身而上,但入北军后始终庸庸碌碌,北军随之衰弱。
北军之中随云棱征战多年的骁勇悍将如今已经十去七八,死的死,贬的贬,剩下少数几个也被死死压在一个极低的职位上,难以作为。
尤其是在三年前镇压剑州叛乱时,北军战损严重,虽说最后叛乱还是被强行镇压而下,但北军也遭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北军自云棱死后,已经逐渐衰弱到了一个极点。
正因如此,梁国大军才会不遗余力地向灵国境内挺进。
几天后,有一则消息从北方边境传来,昔日被北军打退进入草原内三百里安帐的蛮人部落,近日来也在大肆集结军队,压向灵国北部,与梁军隐隐呼应。
山雨欲来风满楼,灵安城大街小巷里顿时人心惶惶,就连百姓们平日里最爱喝的梨花白,如今也没了滋味。
皇宫中,金銮殿。
“嘭!”一叠奏章被重重摔在御案上。
“哼,一帮酒囊饭袋,平日里吃着朝廷俸禄吆五喝六,一到了关键时侯,都成了废物!”皇帝满脸怒容,扫视着殿内的文武群臣。
“三天!就三天!七座城,边寨几十个,朕派了五万兵马驻守,就算是五万个馒头让梁军去啃,也得啃半个多月吧?五万个披甲的将士,竟然连三天都守不住!”
底下的文武朝臣惶恐跪伏,自然没有人敢跳出来跟头顶上那位争辩几句。
皇帝起身在御座边来回走动,看到殿下一片死寂的文武群臣更是直冒火气。
“陈刚呢,陈刚这个废物!他竟然还弃城逃了?他怎么敢有脸活着?让他回来后,自己把脑袋割下来见朕!”
一名文臣左右看看,壮了壮胆子起身回道:“陛下,这战事刚起就要杀将,恐怕不详啊。。”
“不详?朕现在还怕什么不详?再等半个月,梁军把刀都架到朕的脖子上来了,你们还有脸跟我说不详?”
皇帝怒不可遏,见有人出来,顿时一股脑将火气尽数撒了出去。
那名文臣惶恐,讷讷然退回人群里跪下。
皇帝气仍没消尽,忽然看到了跪在人群最前方一声不吭的风侯,眯着眼问向风侯:“风侯大将军?你怎么不说话,莫非已经有了安敌之策吗?”
风侯起身向皇帝行礼,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道:“陛下莫要动气,边境内近年来少有战事,将士懈怠,陈刚守不住城池在所难免,此事也并不能说明梁国势大。”
“哦?”皇帝嘴角讥诮一笑,直视风侯道:“听风爱卿进言如此胸有成竹,想必是真有了应对之策?”
风侯抱拳,沉声说道:“陛下明鉴,如今我灵国之患有两处,一为西北边境梁国大军进攻,二为草原部落作乱。末将曾与梁军交手多次,此次战事骤起,末将斗胆请缨率南军西进以迎敌,若能打退梁军,我灵国之首患平息,国无大碍。”
风侯顿了顿,继续说道:“其二,当诏令陈寒大将军率北军北上与草原部落交锋,北军曾将草原部落一举打退三百里,如此看来若再次对垒,胜之亦不难。若能告捷,灵国危机必定能一举化解。”
皇帝皱眉,微讽说道:“风爱卿此言有理,但朕记得当年你与梁军作战,败多胜少,远非梁军敌手,此战关乎我灵国安危大事,如果风将军此战失利,那我灵国可就危在旦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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