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发老叟的弟子,如今小弟不在了,小弟的师傅他还真有点不太好下手。
就当给小弟们一个面子吧,再说这老头能活到现在,估计是突破玄境了,这种快腐朽的地境,打起来不是问题,可要是对方自己消耗过大嗝屁了,那青玄子还不唠叨死。
“王老都被惊动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嘘,禁声,这货要是疯起来,王老也顶不住。”
“你们谁发传讯符了,青玄子怎么还没来?”
银发老叟的出现,有几人也在交头接耳。
“王老您来了正好,这疯子没事干来这里耍横。”
“谁都没惹他,他一来就对我们几个动手,孙长老都被他打伤了,王老你替我们做主啊。”
“这么多年,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一个疯子闭关几百年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来这里撒泼,宗门颜面何在啊!”
见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现身,周围议论纷纷。
银发老叟轻抬藤杖,原地拄了一下地面,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周围安静了下来。
“楼小子,你有什么想说的。”
银发老叟缓缓的说到。
“都说完了?”
“现在轮到我了?”
“你,你,还有你,刚才说话的几个我都记下了。”
楼晓书伸出手指,一个一个的点着,被点到的人面色铁青。
“我闭关这几百年,宗内的邪祟没人管,现在我出关了。”
“你们好自为之,今要不是看在王老的面子上,你们当中得死一批人。”
“别瞪,说的就是你,还有你,一大把年纪了还心术不正。”
“活着不好吗?没事瞎闹腾什么?要不是老子需要闭关,你们这些人能蹦跶到现在?”
楼晓书随手挥着刀,带起的刀芒掠过面前的一个个老头。
“还有,别拿青玄子来压我,他还压不住我,砍死你们也是白砍信不信?”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自问在任的这些年来,我所行之事都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躺在角落的一个老者咳着血,悲愤的吼到。
“没说吗?噢,我差点忘了。”
楼晓书抡起大刀,架在肩上,姿势很豪迈,但如今的楼晓书早已老迈,身形瘦弱,再配合这种姿态,让人看了只想发笑,可是他们……都不敢笑,只能憋着,那怕脸都憋的发青还是不敢笑出声。
“玄阴体得我传承,如今算我半个弟子,动心思之前,记得摸摸自个脖子上的脑门。”
“对了,你又哪位?我都不认识你,你拦我前面做什么?”
楼晓书扭头望着地面还躺着的那位。
“我……”
不认识你打我做什么?
噗~说话的那位,喷出一口热血,晕了过去。
“严执法气晕了……王老你看……”
一人扶着严执法,对着银发老叟说到。
“嚯,老东西,想讹我?你们看什么看?关我屁事,老子不认识他。”
“我还想问这老东西是什么意思?老子刚来他就拉长着一张马脸,什么玩意,我不惹人就算了,他还来招惹我。”
楼晓书气愤,甚至有点委屈,本来只想过来威慑一下这群老东西,没打算动手的,结果刚到长青峰,这个马脸老头就冲他呵斥。
他楼晓书是什么人,一句话还没说,你一个啥都不是的大马脸,就敢冲着他逼逼赖赖。
什么长青峰不对外开放,老子是外人吗?
我这暴脾气,老子能忍你?
本以为话这么多,多少会有点能耐的,结果连老子一招都挡不住,还有脸跟老子玩吐血,想喷我还是咋滴?
“楼师弟,你都几百岁了,怎么还跟几百年前一样?才出关就来长青峰闹事。”
青玄子的身形从上空飘落。
“掌教,你要替我们做主啊。”
“这疯子,我见他殴打严执法,我本想上前询问下是何原由,结果他直接就对我下手。”
“还有我,我发现的时候,严执法已经被打成重伤,他正在殴打孙长老,我本意上前劝和,这疯子连我也打。”
众老头你一言我一语的向着青玄子哭诉。
刚吐过血的严执法在旁人的帮助下,悠悠转醒,一看见青玄子,委屈的眼眶都潮湿了。
“掌……教,你要替我等做主啊……”
严执法长辑匐地,声音凄凉。
“师弟?”
这种画面,青玄子已经有几百年不曾见过了,眼下有点恍惚。
“哈哈哈,没事,没事,误会,都是误会对吧?”
楼晓书扛着大刀,深冷的目光望向刚才开口的几人。
“你们说啊?是不是误会一场?”
楼晓书的大刀砸在地上,刀刃插入地面半寸。
“不好意思,手滑了,没关系,只是地而已,又不是脖子。”
鸦雀无声……
搞定,楼晓书咧开嘴,扭头向着青玄子。
“师兄啊,你来就来嘛,还带玄冥尺做什么,小题大做,这里刚才潜入了一个疯子,被我发现后就将他打跑了,放心有我在呢,这点小事不劳师兄出马。”
“哎哎,你,你,还有你们,散了都散了,还围着干嘛?”
“要让我请你们走嘛?”
楼晓书拔起插在地面的大刀,扛在肩头,笑吟吟的看着几个满脸涨的通红的老头。
开玩笑,青玄子这家伙居然还带着玄冥尺过来,这是要干嘛?
想拿我立威?你打的过我吗?
行吧当年老头子说过,师兄已经是掌教了,都是自家人,面子还是要给的。
再说有玄冥尺的小青子还真有点硬,打的太费事了。
银发老叟看了看他们,摇摇头,一步一蹒跚的率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