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还是如刀割!就算葬下自己,心是否还会疼?黄峰知道,那不过一丝自我麻痹而已。永远忘不了那疼那痛。
酒吧里传来阵阵音乐,动听舒适,这音乐却不是为黄峰而放,他知道他的心还在针扎,也许等到萍儿的那一刻起,什么都会改变。不然,他不敢想。
生活总是有痛有疼,有幸福有思念,既然自己改变不了就只能忍受,忍受着千刀万剐,忍受着思念的剧烈。
可是还能怎样?也许有人比自己还要痛苦,在这痛苦中坚持着,就会改变自己。成为等待的希望,虽然希望渺茫,可是希望总是让人有些勇气,也许这是等待着活下去的勇气。
黄峰站在这里已经很久,点一支烟,静静明亮着夜空,那明亮不过是烟头一个亮点。他在烟雾里更加缭绕朦胧,那双深邃眼中是痛,虽然被这烟雾遮住却不能遮住他的心痛。
一丝丝烟雾快急,像心跳动得急喘。他的手轻抖,烟不能让他平静,而是轻抖的厉害。烟雾朦胧,身子轻抖,夜色沉寂,沉寂的是他。
门口出现一位红衣,她是袁红衣,站在那里看着那孤涩的身影,她早就看到,那身影在熟悉不过。她能够出来还要感谢黄峰,是他带着自己出来的。那是黄峰与沈萍去过她的家乡,那是山清水秀,如美如幻,在那纯净而美的山村,却有着石墙与茅屋,在那秀美的家,却活着穷苦的生活,那生活,只是解决温饱而已。生活不过是苦难中度日。只能度日如年。
她能够出来,还是沈萍黄峰常去她的家乡,那是望君山。在那望君山上有着古老的村落,因为山太美遭天嫉,成为苦涩的对象。她忘不了父母老迈与白发,干枯的手臂粗造的大手,一辈子靠天吃饭,这样的生活对于她袁红衣来那是抹杀。
那些日子而今想想还要心颤,可是怎么才能改变?只有改变自己,才能改变命运,她不愿这那里苦熬一辈子,像她的母亲那样。那是对年轻人的抹杀,更多的是人生的迷茫。出来了,看到是这不一样的世界,繁华似锦,豪华奢侈,可是那里呢?地狱般的区域。可是又有怎么样呢?只有望着思念。思念母亲,思念她的父亲。那是一位正直而不屈的老人,为了改变村子的命运,已经弯曲脊梁。一头白发凝望望君山,一辈子没有改变也许这才是她父亲的遗憾。
袁红衣望着门外的黄峰,她看的清楚,那双深邃的眼中闪烁着,闪烁着……身子萧瑟而孤寂,夜色是他最好的缩影。刚毅的样子此时多了破败,沉寂夜色成为他的唯一。袁红衣望着望着……久久地凝望。高大的形象已经没有,而是一个孤涩的人影。爱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更能够毁去一个人,一个有斗志却被这样折磨着。她不知道爱是对是错,可是她看清了眼前。因为这是萧瑟与沉寂,就如一潭死水,而今比死水还要沉寂。
这是他的流星酒吧,可是他却不敢抬步,那是什么样的心情?也许只有他才知道。袁红衣真的有些看不下去。看着远处几个人影,锦龙,温青,孟春秋,柳风,他们选择沉默,而不是劝慰。让她气得咬牙切齿,甚至大声他们,他们也无动于衷。这还是兄弟吗?哪有你们这么样的兄弟?可是他们没有动,因为他们清楚,黄峰不是不来,而是见物思绪。这样的心情他们太知道了。那是重情钟意的人,那是他们尊敬的大哥。他是什么人要比袁红衣知道的太多。不是他们不去,那样只能让他强颜欢笑,那不是真实,更不是他们的大哥。
也许痛过,思过,爱过,懂过,才知道那是真挚,那是生死之意。也许什么都无法比拟。因为他们是兄弟,更带他们亲如兄弟。他们怎能不痛?可是又能怎么呢?只有让伤口慢慢愈合。他们知道,黄峰憋着一口气,这口气早晚都会惨烈,那时,才是他们不畏生死,永远走下去。那样才是真正兄弟。也许不会太久,他们看出黄峰还在沉默,也许沉默就是最好的爆发。
袁红衣阵阵无语,更多的是鄙视他们,他们太不男人,竟然这样还无动于衷,她感到男人的悲哀,可怕!更觉得可恶之极,可是袁红衣又犹豫了,自己这是为何?这个坏男人本就是活该,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不能看到他如此?她自语道:“我这是恻隐之心!出于同情……同情这个坏男人!”她给自己找理由,却是紧张地张望着走去,那张望像似看着周围的人,也许是在找熟悉的面孔,那种表情难以清,可是眼中却带着复杂的表情。这种表情是一种执着,也许只有她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