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那些白气竟然慢慢地转成灰色,而头上的白气旋转一阵渐渐退去,倒没有表现的太过异常。
这……是为什么呢?
抬手摸向头上的伤,云翎倒吸一口凉气,细软的头发下面,原本核桃大小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消失不见了,原本结起来的痂都没有摸到分毫。
难道是那些白气搞得鬼?
怎么会这样?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云翎惊得再也坐不住,跻了鞋,下床,摸索着点起了灯,再次站到镜子跟前。菱花镜里一片桔红,映得她的小脸也跟着红扑扑的,拔开头发,发间光洁如新,不见丝毫疤痕。
云翎的脑子便是一阵迷糊,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醒还是梦。
更或者,什么凄惨而亡,再世重生都是她的梦吧?此时此刻,她应该还是四皇子府中的正妃,日日为着朝中那些老狐狸费尽心机,还要时不时头疼一下四皇子后院的那些女人,天天疲累不堪,却又甘之如饴……
可是,不对!
抬眼,镜中的女子十二、三岁,明眸皓齿,伸手狠狠地掐上脸颊,镜中美人面上突然泪光点点。
疼!
真疼啊!
早知道是下手轻一点儿了。
云翎心生懊恼,反手给自己揉揉,两眼放光,原来不是在做梦啊!
做梦怎么可能会疼呢,对不对?
这一发现,让她高兴的像一个孩子,抱着枕头在床上好一阵翻滚,又好奇地对那块“胎记”试了又度,里面依然黑白气体缭绕,白色气体依然会进入她的身体,但是再也没有出现那种隐痛,也没有了类似麻痒的感觉,直折腾到东方见亮,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到青竹来叫她起床的时候,她还没有睡上一个时辰,整个人困着两眼冒泪。
不过,只青竹一声“小姐”便让她满血复活,变得神采奕奕。不为别的,就为着眼前这个才刚刚十五、六岁的小丫头,青葱一般,活力十足。
这就证明,她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啊!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青竹被自家小姐的样子吓了一跳,满眼都是担心,除了探探额头,看看人是否发烧,都不知道如何表达她此刻的心情了。
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拿一些琐事来与她说,听说昨天清儿小姐小丫鬟去求夫人,狠吃了一通排头,直跪了两个时辰才一瘸一捌的走了;大老爷还是宿在了长春院,两个人嘀嘀咕咕直到下半夜才睡;那大夫人也是会做人的,昨天不论如何吧,今早可是着人往清儿小姐那边送了两匹衣料,听说比老夫人给小姐的还好;还有,昨天那秦嬷嬷家去之后,今早却是没有再进来,听说让家里人来给请了病假,说是着了风寒,发着高热,人都有些烧糊涂了呢!
小丫鬟声音清脆,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整间屋子里面顿时热闹了许多,显得生机勃勃。
云翎听着,不由得莞尔一笑,就听外面小丫头笑嘻嘻地叫道:“五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