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很多,也愣是没想到她居然是会来这么一出。
之前,在他们眼中,自己可是“罪人”,她更是恨不得自己离开晋王,离开王府,怎么,如今,倒是让自己往她儿子身边凑了?
莫不是就真的不害怕自己真的会出卖她们吗?
何况,在邱焱的心中,自己就是个灾星罪人,怎么敢去惹他?
别说是化解之前的一切了,就凭自己将他爱妾打成那样,便又会被他打个半死也难说吧?
柏酒柯下意识摸了摸额头上的伤,为难道:“母妃,王爷的性情你是知晓的,我若是现在出现在他面前,恐怕,会弄巧成拙吧?”
她说的是实情,然月太妃却有些恼怒,她神色未改,只是看着柏酒柯的眼中,多了一份寒意。
“小柯,这些天,你的伤,可好些了?”月太妃给柏酒柯夹了块鸡肉,关切道。
“你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我便又觉得疼了..........”
柏酒柯放下碗,摸了摸伤口,怨道。
别人问起也就罢了,自自己受伤以来,可是这个月太妃下令不许太医为自己医治,眼下,却还假惺惺的问自己,那便顺着她心意了,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是要做什么?
“哎哟,可怜的孩子..........”月太妃极为疼惜的抚着柏酒柯的乌发。
“小柯,母妃知道,之前的事,是母妃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你不会怪母妃吧?”
“什么?”
柏酒柯惊骇,她侧着头看着她,却见她此刻才轻启朱唇说道:“怎么?我这样对你,你还不习惯了?罢了,我便直接跟你说,我说过,焱儿接手暗卫的这个事情,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我也很清楚,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做计较,只是,我希望,你能清楚,究竟谁才是你的依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所以呢..........”柏酒柯反问。
“再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想来,今年皇上依旧会来王府,届时,你知怎么做?”
她看着柏酒柯,笑的慈眉善目。
说起她的寿宴,皇上确实每年都会来,往年,柏酒柯总是因为被月太妃安排别的事情加上自己心虚逃避而不去参加。
而这次她居然让自己去参加,且,自己听得出来,这次,可能还跟皇家暗卫首领选拔有关系,自当是不一样。
既是如此,那自当,自己的父亲也是会在场,月太妃的目的显然已经很明白了,如今外面对自己跟晋王之间的揣测颇多,若是这次的寿宴,她在不到场,只怕,会坐实了外面谣言。
所以,才会让自己参加这次的的寿宴吧,更为重要的,便是想要让自己的父亲为他争夺暗卫帅印吧,不得不说,她这算盘倒是打的精细。
“怎么不说话了,若是你不想去的话,那便随你,只是.........”月太妃回头警告了她一眼,伸出手,轻轻的帮她顺了顺头发。
看着额头上的伤口,咬了咬牙,便不容置疑的按了下去。
柏酒柯还想着如何应对,此刻还未反应过来,待额头上传来剧痛才惊叫了起来............
“母妃,你...........”柏酒柯捂住伤口,往后退了一步,踉跄了一下,满是震惊。
而月太妃则是笑了笑,眼神却是充满着危险,“怎么了,母妃弄疼你了?”
头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感觉头疼欲裂,眼前更是天旋地转,柏酒柯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柏酒柯醒来时已然回到了霜雪楼了,手腕上缠着一根冰凉的金线,她知道,这是太医在诊脉,若是自己猜的没错,只怕就是月太妃让他过来的吧。
太医看了眼床上的女孩,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王妃娘娘身体委实虚弱,此番,受伤更是耽搁了最佳的诊断时间,怕是以后都要留下头风的毛病了。
随着金线抽走,太医起身的那一瞬刚好对上张妈妈焦急的眼神,忙收敛自己的情绪,说道:“王妃娘娘只是旧伤未愈,加上受了惊吓,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开几服药调养几日便可,并无什么大碍。”
张嬷嬷冲太医道了谢,送他出了院子才回到屋中。
而此时的柏酒柯已经坐起了身,张嬷嬷连忙上前几步准备搀扶她起身,却忽然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顿住了脚步。、
“莲儿,你伺候娘娘,我去膳房熬药。”张嬷嬷望着门口的莲儿说道,随后又对着床上的主子道着告退。
“张嬷嬷,让莲儿去熬药,我有话对你说...........”柏酒柯将她叫住。
张嬷嬷有些诧异,抬头便见自家主子红肿着眼,容颜憔悴,心中不禁再次悔恨昨日未曾央求着她一同前去。
不然,也不至于被人欺负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