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染自然感受到了新河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件商品,新河的冰冷打量如同在衡量容染的价值,让容染不适之外又因为实力差距而稍稍有些惶惑。
但容染并未露怯,反而也观察起新河来。
他穿一身金白锦衣,上身仅以雪白色的菱形或六芒星暗纹点缀,腰间以金线绣成一条缠腰之蛇,下摆上却是红线织成的线条夸张的狰狞兽纹。但是,这般华服并不比他本人更惹眼,他有一双漂亮的杏眼,脸部五官端正标致,是放眼整个修真界也少见的美男子。
可惜相由心生,即使他有这般俊美面貌,容染却对他生不出一丁点儿的好感来。看书喇
逆羽撇了撇眉毛,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分不清是挑衅更多一点还是嘲讽更多一点:“你那焱天符捏得那么紧,倒来跟我说‘不该刀剑相向’这种话了。”
炎卿予自然还没忘记之前新河偷袭她和缇安,面无表情地观察着新河,缇安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新河右手的确攥着一张暗红色法符,听罢哈哈大笑。
“礼尚往来,彼此彼此。”
他笑得实在很假,神色很快就恢复那种让人不舒服的习惯式笑容,先以目光对南引示意,然后看似不急不忙地回身观察石台内部。
南引随即展开一副固守姿态,站在石台边缘,居高临下,手中引光那薄如蝉翼的剑刃似有冰白流光跃动,当真剑如其名。
逆羽对南引有些忌惮,因此紧紧盯着新河背影,却并未动手。
“果然被救走了。”新河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一句,回转身子,居高临下看着逆羽,“既然它已经被救走了,正合了你的意,不如就此收手吧。”
逆羽扫他一眼,嗤笑一声:“不如你们从此安分守己,少妄想不可能的事,那我自然可以考虑收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新河似笑非笑,表情难以形容的怪异,“看来我们无法达成共识。毕竟勉强算朋友一场,我也不想做得太难看,”他顿了顿,叹气似的,“真是好奇,肃铉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处处与我们作对?”
肃铉?容染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下意识看了逆羽一眼。
逆羽皱了眉头,脸色有一瞬间变得很是难看,随后化为讽笑:“朋友?新河,这个封印里面囚禁的,是你们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而这就是你们对待朋友的方式。你还是不要提这个词了,晦气。”
南引眉眼动了动,但迅速恢复正常,没有说话。
新河皱了眉头,俊美五官露出一种可称为难堪的表情,显然被逆羽这番话激怒——应当是说中了他的痛点,冷哼一声:“逆羽,你可真是不识抬举。罢了,你这么爱多管闲事与我们作对,这次却不得不多谢你帮我们解决了一个麻烦,成烈留下的那堆烂摊子里总算少了一桩麻烦事。“
成烈?烂摊子?新河提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容染下意识集中了注意力。
不过新河话音已落,不再多言。他之前手里捏着的暗红色法符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镂空的恰好能被他握在手掌中的方块,方块表面的镂空花纹如云雾般游动。
新河往方块中注入灵力,原本缓慢游动的云雾突然如同被风暴卷动般往四面八方荡开。大概是受到了召唤,石台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枚比方块稍小一些灿金明珠破土而出,迅速飞入新河手掌间,嵌入镂空方块里面,悠悠悬浮。
这是……?容染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但不知为何心中很是不妙。
逆羽脸色微变,握剑的手紧了紧,拔空而起,挥剑往新河劈去。
不知为何,逆羽出剑略有迟疑,十字剑斩下的剑气如千仞立壁,却空有磅礴之形,南引反手一剑,白光一闪,轻描淡写便将剑气切断。不仅如此,他手中引光顺势脱手,冰白利刃势如雷电,精准贯穿剑气,直击逆羽而去。
逆羽那里情势不佳,炎卿予一直有所提防,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炎卿予长刀白炎立时出鞘。刀不知从何而现,只听一声出鞘铮鸣,只见一道金红流火,火光从上空那明亮闪烁的星幕中划过,正似流星飞行。
不过刹那之间,冰白与金红相接,众人终于得见刀与剑的真身——因过于强大的灵力而呈现为璀璨得有些刺眼的冰白与金红光芒。
引光的来势被白炎阻碍,灵力的碰撞使空气在刹那间被点燃,随即金红火焰燃开一片。引光大概占了下风,因此偏离方向,冰光飞旋而归,留下月牙般的痕迹一闪而逝。
逆羽收势落地,南引也敛神收剑,往炎卿予看过去:“呵,‘灼天凤火’,名不虚传,可惜了。”
炎卿予并不理他,人已到逆羽身边,收刀,扫了逆羽一眼:“怎么了?你竟然走神了。”
亓腾见炎卿予出手,思及那六位黑衣人并未动手,周身灵力运转起来,金龙缠身,若隐若现,将容染等人护在身后。
逆羽深吸一口气:“让他们捡便宜了,出去我再解释。”
他们交手不过几个刹那,容染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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