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子上,姜妙第一时间把小安子找来,问他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承恩公府那边有没有人来找。
小安子摇头说没有。
姜妙又多嘴问了句,“傅世子的伤还没好?”
“听说是挺严重的,宫里太医去了不少,可到现在也没什么起色,承恩公他老人家急得头发都快白了。”
姜妙想起回程时姑妈在船上跟她说过的一句话。
姑妈说,厂公在江南那些时日,名下产业问题不断,他一走,就陆陆续续好了,怎么想都觉得哪不对劲。
姜妙也觉得不对劲。
她才见了傅经纬,傅经纬就出意外,摔个半死,跟着,江南那边出了事,肖彻别的人不派,偏偏派了姑妈去查。姑妈这一走,把她也捎上,等到了江南,又不偏不倚在雨天跟他碰上。
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姜妙不敢问,也不敢说。
晚上沐浴完就带着小宝上榻睡觉。
一路奔波,虽然不用自己走,但还是觉得疲累。
吹灯前,姜妙问:“小宝,要喝水吗?”
小宝摇头。
“要尿尿吗?”
小宝还是摇头。
姜妙放心熄了灯,盖上被子,她入睡得很快,迷迷糊糊时,听到小家伙软软地喊,“娘亲~喝水~尿尿~”
姜妙:“……”姜小宝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
正月一过,各省举子纷纷前往京城准备会试。
会试第一场时间为二月初九。
二月刚出头,姜云衢就赶到京城,找了家客栈住下。
因着去年陈氏惹出来的那一堆破事儿,他在圈子里名声大跌,此番入京都没敢邀请同窗一起,毕竟就算邀了,也没人乐意跟他一道。
溪水村到京城只半天的路程,他之所以来这么早,主要是想去拜访拜访大后台傅经纬。
备了薄礼,姜云衢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承恩公府西角门外。
几个小厮坐在门槛上嗑瓜子聊天,悠闲散漫,得见姜云衢,个个拿眼睛瞧着他,“你谁啊?”
姜云衢毕恭毕敬地行了个揖礼,“小生姓姜名云衢,是傅世子的朋友,今日特地登门拜访,还望几位小哥受累帮忙通报一声。”
说着,十分上道地摸出二两银子递过去,“天冷,请大家喝壶烧酒。”
姜云衢?
这名儿听着耳熟,应该是以前来过。
虽然不知世子爷何时多了这么位寒酸的朋友,为首的小厮还是接了银子,说通报倒是可以通报,至于能否见到世子爷,那就两说了。
这段日子府上可不平静,门槛都快被大夫给踏破了,然而世子爷就是不见好,也不知道那腿折成啥样,能让公爷成天黑着个脸,稍不顺心就打人骂狗。
傅经纬摔伤的事儿,姜云衢并不知情,他听着小厮的话,没觉得哪里不妥,只当是勋贵子弟多忘事,傅世子交际圈那么大,一时半会儿想不起他来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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