珝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请陛下禅位!”
珝身后的龙羽卫齐声高喊,震耳欲聋,声音在殿内回响。
“为什么,珝,朕自问看在你是乳娘唯一儿子的份上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朕?”
“不薄?你说的不薄就是让我给你当出气的看门狗,动辄打骂吗?”
“你可知我明里暗里救了你多少次?封赏少的可怜也就罢了,为什么你连让我自己建功立业的外放机会都不给?”
“像他这种自私自利,只考虑自己的人,你和他说这些他也不会明白!”
南礼立于台上,用如鹰隼般的锐利目光看向台下众人。
“我已经完成了你们的要求,现在该是你们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蝎和被人推着木制轮椅的豨走到珝身旁,殿内的群臣也陆陆续续的前往南礼阵营。
眨眼间,方才还群情激涌要救南平的文臣武将便少了一大半,南仁、南义两方只剩下部分死忠,刘牧则更为凄惨,身后只有紫、灵、鬼和罗玉才。
但刘牧丝毫不慌,悠哉悠哉的吃点心,翘起二郎腿看着眼前上演的闹剧。
“南思,你可真是不知死活,你是无知的以为我会因有一半相同血脉不杀你吗?”
“我告诉你,在场所有人我最恨的就是你,要不是你这蝼蚁突然跑出来,我完全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何必用这种令人诟病的方式。”
“来人,把他给我拖过来。”
珝动了下手,一队龙羽卫上前要抓刘牧,被紫和鬼三下五除二打倒。
“一群废物!”
蝎抢过一名龙羽卫手中长剑,纵身扑向紫,身形又快又稳。
紫则相当镇定,用脚勾起地上的长剑,与蝎战作一团,始终保持能随时救援到刘牧的位置。
“居然敢看不起本天柱,找死。”
蝎快速挥动长剑,编织出如春雨一般密集的剑网,每一剑都攻向紫的要害处,又狠又毒。
“雕虫小技罢了!”
紫亦挥动长剑,但用的却不是剑招,而是把剑当枪用,每一剑都化作高速飞行的利箭,快如闪电,与蝎的每一剑对在一起。
铛铛铛。
紫与蝎的争斗持续了近一刻钟,气势之凌厉,招式之华丽,吸引了殿内所有人的目光,让人不禁深陷这场战斗之中。
最终,紫毫发无伤,蝎左脸和右臂各出现一个三寸深的口子,涓涓鲜血流淌。
唰!
紫一句话都没说,举起长剑直奔蝎的咽喉,显然是要新仇旧恨一起算。
“珝,救下蝎天柱,南思一方的人只要留一口气就行。”
“遵命,三殿下。”
珝拿过一把铁弓,搭上一根羽箭,拉满弓弦,射向紫的眉心。
如果紫一意孤行的仍要杀蝎,那他也必定会死在珝的箭下。
但,紫显然不会做出同归于尽这么蠢的选择,他一个漂亮利落的转身砍飞羽箭,纵身回到刘牧身边,护卫他的安全。
“弓兵,齐射!”
一队接一队的龙羽卫走进殿内,举起手中强弓,挽弓搭箭,明晃晃的锋利箭尖对准刘牧等人。
“紫,你保护殿下,我和鬼去把他们冲散。”
“不必。”
刘牧起身拽住拿剑要冲向龙羽卫的灵和鬼,傲然的看向南礼。
“你真的以为你吃定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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