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花婆子如何敢看戏下去?
见得她没等九娘发怒,就连忙挡在壮汉身前,对着九娘和气道。
“都是出来玩的,您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有客人在,我没法做,也没做过这样的生意啊?”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
“之前你这里也说你家的姑娘,卖艺不卖身,老子没给钱,就不是卖身,这生意,你不是一样做了?”
“现在我家姑……公子给你钱包场,还给得多的多,你有啥不能做的?”
壮汉虽然豪横,却不敢不给花婆子面子,就没多说什么,倒是青楼老仙林心诚一心想让江流玩得痛快,走上前,冲花婆子责问了起来。
说着,他还把一边不吱声的江流拉到身边,指着他,吓唬花婆子道。
“花婆子,老林我告诉你,这位是我家少主,皇帝老子见了我家少主都得给点面子儿,这等身份来你这里,你不得好好招待?”
“不怕吓到你,京城的那些王爷知道吧?他们可是跟我家少主在一起称兄道弟的,包了场,才能显示出我家少主的尊贵!”
“你懂么?”
他这话滔滔不绝地讲出来了,无数目光又全转到了江流身上。
连之前惋惜九娘水红菱是女儿身的女姬们及一些躲在房间内窥探的客人,都恨不得把江流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甚至三楼的一些清倌红人,都使劲往下瞧,看看有没有从良的机会。
而江流呢?
他现在恨不得一剑捅死这个胡侃的老家伙,顾忌局面。他没发火,只是温和笑了笑。
在心里,却是如此的骂。
“王八犊子,啥都往外说,还皇帝老子、王爷,这里人多嘴杂,你这一说,不用多久,长安城里我那些恨死我的皇兄们,还有那个不负责的王八蛋老子,都得知道了我的下落!”
“唉,跟你在一块,早晚得被你给坑死,不靠谱的玩意儿,找个机会,小爷就给你拜拜!”
一边,姑苏九娘水红菱此刻的心情与江流差不了多少,只是她比江流更直爽,当着别人的面儿,骂了句,玉腿上去踹了林心诚一脚。
“去你娘的少主!”
林心诚倒也不气,应是早已经习惯了。
揉了揉干煸的屁股,又死皮赖脸地凑上前去。
不过,林心诚的话也没说错,江流确实有这等尊贵的身份,京城里的王爷不是他的长辈就是他的兄弟,把皇帝老子气得大骂,姜玄都没舍得杀了江流。
并且,林心诚的话,确实也震慑到了楼内上上下下的人,不论是客人,还是楼里的管事、姑娘,以至于花婆子身后的壮汉,心中惊慌了点,都没心情玩姑娘了。
他可不傻,一点眼力,还是有的。
世人都知道越有身份的人,越在乎名声,若是真如林心诚所说,江流这个小少爷,定是背着家里人来花楼见识下什么是人间欢乐温柔乡的。
包场来封锁消息,再自然不过了。
且江流穿着虽普通到再普通不过了,但林心诚与姑苏九娘水红菱很像是两个护卫。
凡是都不须要少年交涉,可又挺尊敬少年,无形中,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而少年无论长相,还派头,确实也不像寻常出身。
何况,那等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万一对方真得大有来头,得罪了,可就真他娘的倒霉了。
这些明里暗里的东西,花婆子自然也看得见,眼珠转了转,有了主意,就连忙露出更和善的笑容,向江流施礼。
“哎呦,老婆子真是眼拙了,老婆子有眼不识金镶玉,少爷您莫见怪啊!”
“今天少爷您来了,那老婆子就听你的,你要包场,我就马上清场,您看如何?”
“都是老家伙干得好事,清场?都知道了,还清个屁?”
“……也罢,只能就坡下驴,赶紧糊弄过去了了事!”
江流心里再气,见对方冲他来了,也只好镇定自若地笑着回道。
“妈妈说笑了,来者都是客,既然不方便,方才我见你这三楼有些名堂,可以题诗什么的,那我与俩朋友就去三楼耍耍吧!”
“不知《有凤来仪》最红的那位是哪房?劳烦妈妈前头引路!”
其实,他可以就此离开,但经林心诚一胡闹,他想立刻从华清镇抽身离去。
走得越远越好!
所以,定了个计策。
打算就在这《有凤来仪》摆脱掉林心诚与水红菱两人,在别的地方,也没有机会不是。
江流愿意去三楼清倌那去,花婆子自然没什么说的,还很乐意,生怕冷落了眼前的财神爷,笑呵呵地边说,边前头引路了。
“好好,当然可以,我这楼里才貌双全的清倌可多了,要说最红的就属《卿心居》的雪瑶了,您随我来!”
“这边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