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了崛起之势,假以时日,待他羽翼丰满,甭说咱们,就是老二与太子联手,怕是也难以与其争锋,所以……现在是除掉他的最好时机!”
“四哥,咱们兄弟现有十五位,只有你当我是亲兄弟,放手干吧,就算真闯出了滔天大祸,我姜伦也会一直在你身边,荣辱与共!”
说到此处,他想起了不久前姜镇的亲信监察御史李怀仁买凶刺杀江流一事,斟酌了下,建议道。
“不过,这次,可不能再用李怀仁那帮蠢蛋了,小九那时都没有半点还手能力,都能让他跑掉,实在是废物,而且如今差不多官场的老油条们,都多多少少看出了父皇在暗中扶持小九,保不齐已经有人生了二心,再用朝廷里的棋子,坏事的几率,非常大!”
“那是当然,哼,要不是李怀仁那厮在朝廷里还有些用处,本王早就让他死一边去了!”
比起信郡王姜伦,其面前的这位雍亲王,心机更深,手段更毒,前者所想到的,姜镇早已在心里过了一遍了。
见他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怒骂了下自作主张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李怀仁,说出自己的计策。
“一年一度的十方山门招新大会,即将在洛阳元宵灯会之后,就开始了,距今还有一些时间,父皇半个月前不是就来了旨意,命本王与你、老五及洛阳府尹等当地官员,去主持招新大会?七弟,你去安排一下,我们即日启程出发洛阳!”
“另外,即刻飞信给娥皇……”
提及‘娥皇’二字,姜镇深邃的眸中闪出了一丝难以割舍的情愫,但比起美色,他更看重那九五之尊的宝座。
仅仅片刻间,那丝情愫便完全被夺位之心,所取代了干净。
随之,斩钉截铁地道了句。
“信里就写一句话: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不许牵扯到本王,本王亦不愿见到小九出现在十方山门招新大会之上,甚至是……这人世间!”
说罢,姜镇有如放下了千斤重担,深深叹了口气,站起身,便走下亭台,向庭院深处走去了。
独留下信郡王姜伦在玉凳上,神奇复杂地惋惜。
“唉,四哥你……你做得对,但却对不起了那个痴心为你付出过一切女人!”
可能是这话,让还没走远的雍亲王姜镇听去了,又或是他还是有些不忍割舍,终是一分善心发作了,没回头地又对独坐在亭台之上的姜伦说了句,便疾行而去,没一会儿,便见不到他的踪影。
那一句是:
“七弟,再加上一句:”
“事成之后,便是自由,四海天涯……皆可去得!”
……
声音传来,人已不在,亭台之上的姜伦缓缓点了点头,有些替他四哥感伤地站起身,去布置去了。
而扬州瘦马出身的那人,在收到姜镇的信后,有滚烫泪珠流下,打湿在笔墨之间。
直至独坐在闺房许久,才决然领下了命令。
却已是,
泪流干,容憔悴,
半夜微凉,
人比黄花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