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小店自夸,要不是朝廷有明令限制一些工艺不能流入民间,这款长衫再绣上一只飞天火凤,那……”
“……”
于布庄老板滔滔不绝在一边伺候周娥皇选衣裳的此时此刻,周娥皇明着是在选衣裳,但其心却全然不在其上,那时不时点头附和的样子,只不过在假装。
她要得就是让江流被布庄老板冷落一边生闷气,以来看其有什么反应。
然,她虽谋划的不错,江流身边的九叔确也有些生气,想立时上去打断掉她与布庄老板的谈话,但江流的反应,却又令她有些始料不及了。
甚至是直觉得无语。
见江流瞧着布庄老板为了挣到周娥皇身上的钱,渐渐将自己扔在了一边,心中是生出了些不满,然,他觉得身处洛阳大城,今夜又是元宵,城内城外皆是巡逻的兵士,且他与九叔的身份也比较敏感,便强忍了下来,还拉了下九叔,令其安稳着站在一边,不作声,静静等待。
终是,在布庄老板与周娥皇各怀心思,把江流晾了差不多大半时辰后,周娥皇实在忍不下去了,抬手随意指向了花名册上的一款镶满宝石的无袖女装,娇笑着对布庄老板,说了句。
“哎呦,差点都忘了你这店里还有其他客人呐,抱歉了,刘老板,刚才我也瞧了遍了,就这件吧,你拿出来给我瞧眼,合适,我现在就买下来!”
“呼,这姑奶奶终于选好了,可累死老子了,不过,嘿……嘿嘿嘿,那一件衣裳卖出去,等于老子这店卖仨月的盈收,倒是也值!”
纵横五贤街许多年,这布庄老板又哪能听不出周娥皇那话什么意思?
只不过,他现谈成一桩好生意,就更没把江流的那桩女装生意放在眼里了。
见得,他连忙收起花名册,十分顺服地应承了下来。
“好嘞,您稍等,您稍等,小人这就去拿!”
紧随其后,他在周娥皇的含笑目送下,稍稍对江流道了下歉意,又见江流没有什么怒气模样,就扭头走到店铺内室里,去将江流与周娥皇各要的衣裳拿来。
……
“这人,真是能忍啊,难怪,能活着走出冷宫!”
“哼,你不想惹事,我就偏去招惹你,看你咋办?”
说实话,周娥皇早已下了决心,也有了谋划,在动手之前,她与江流有无相识,江流对她有何态度,压根儿就无关紧要。
怎耐,她自己都不知为何,自见了江流之后,再一想起来江流的过往,周娥皇就不由自主地想与其接近,顺便好好了解一下自己即将为之付出清白身子及性命的刺杀对象,是个怎样的人。
因而,于这时,待那布庄老板一走远,周娥皇似是无聊地随意瞧了一瞧布庄里的衣裳,就挪了挪身子,含笑问了句。
“公子,您一身风尘,不是本地人?”
随后,她美眸瞧向了那雪发少年,玉手微抬,拱手又说了句。
“方才,在下忙着选衣裳,而忽略了公子,请您莫要介意!”
有句老话,说得好。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就因周娥皇误认为江流早已识破了自己身份,而没去遮掩形态举止,还有些刻意地去接近江流。
故而,在她那话语轻吐后,他脑海里灵光一闪,去努力回想了遍会场上的歌姬们容貌,终是发现了端倪。
也明白了之前为何会有那似曾相识之感?
见他那水蓝眼眸,突然之间,睁大了圈,随之,带着一丝警惕,饱含深意地瞧着一脸安然的高挑‘公子’,笑问道。
“你若继续冷我,小爷倒是还不能联想到那个洛阳城里十分响亮的名字,可惜,你没有!”
“呵呵呵,小爷也着实想不到这洛阳第一美人,元宵之夜,竟不去参选花魁,却是来了一家布庄,要执意邂逅一个山野少年!”
“这事要是传扬出去,这洛阳城里的色鬼们,不得冲来《锦绣布庄》干死小爷?”
“是不是啊?周……娥……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