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烧着的青丝长发;或是疼得就地打滚,压灭身上的火;或是匆忙放下手中兵刃,去扑灭被火烧得乱跳乱叫的同门身上的火;亦或是,在打灭身上火后,恨意滔天,嘴里骂着狗娘养的,勇猛挥刀,找那魁梧大汉,拼老命去了。
这么大的动静,府门都给匆匆中就迅猛壮大的火焰笼罩进去了,将军府门附近的侍卫、路人等,大多也给吓得脸色惨白了,陆陆续续敲起了锣、打起了鼓,提着水桶,吆喝着去投入了救火之中。
当然,那么大的火势,也将许多围在别处的黑衣人大多吸引了过来,乃至大批大批的洛阳居民都带着家伙什跑向将军府这边。
怎滴一个乱字了得!
而眼下这情况,越乱这大汉越杀地畅快,丝毫没有退却的想法,无论是何等人杀向自己,皆提枪迎战,还时不时,故技重施以枪头挑飞一个个着火的东西,砸向身前密密麻麻冲来的黑衣人。
倒是有一处,值得一提,别看黑衣人们及府内侍卫人数众多,可战到此刻,一些门派长老、领兵将官都出手了,依旧没人伤到这大汉一分。
甚至这大汉还处处出招留着余地,大多情况,只是打退打残了眼前的黑衣人,尽量不伤其性命。
……
而在这大汉背靠着已演变成数堆的熊熊烈焰,奋战在将军府正门外,吸引到越来越多的注意之时,原来来自城外驻军的各队伍的长官,早在江湖门派的人马贸然杀出去后,万分无奈地放弃了各自军阵,纷纷骂骂咧咧着放纵了手下兵卒,随着那些江湖高手,也胡乱从各自埋伏的地方,杀了出去。
在一刹那间,绵延数里的将军府院墙外,处处喊杀震天,四下皆可见挥舞着刀剑不知杀向何处的黑衣人。
……
巧了,也吓了在某处院墙外也偷摸着准备放火的一老一少一大跳。
瞧得四处突然杀出的成百上千的黑衣人群,这俩人当场就给唬得猛地一愣,嘴里啥话都骂了出去。
“草,这么多人,日你家仙人板板,老四你好狠毒的心!”
“爷儿,爷儿,人人太多了,咱们咱们撤吧,这么多人,就咱俩,咋打?”
“咋打?”
与腿肚子都吓得打颤的老道相比,少年闻声望着杀来的人群,脸上丝毫没有半点慌张,随口就应了句,
然,在老道以为少年有良策而逐渐镇定下来之后,却见那少年不紧不慢对他说了句。
“打个屁啊,赶紧溜!”
“啊……”
一句话,瞬间将老道的那些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镇定自若给击了个粉碎,渣都不剩了。
直接当场给老道惊得傻愣住了,而当他回神再探问向少年,便听得耳边‘咻’地一声,那少年撒丫子就朝一人少的假山跑去了。
瞬息间,万般滋味上了老道心头,满腔的怒火,直化成了一句话,随着少年的背影,也朝假山那边跑去了。
“无量你娘的,无耻!”
……
而就在这一老一少撒丫子就跑乃至身边一群又一群人更急促狂追之时,将军府正门那边大火已然烧起了。
尾随在人群后的一部分黑衣人,则给正门那边吸引了注意,又见因那大汉过于强横一人打退上千人使得正门那边的黑衣人逐渐招架不住而陆陆续续有人前来呼叫救援,就纷纷调转了方向,赶去正门那边支援去了。
从而,使得追杀着这一老一少的黑衣人少了许多,几乎一小半的人了。
但是,就仅剩下的千把人,依旧不是这一老一少能招架住的,甚至这俩货除了力战一下堵路的黑衣人以外,连停下脚步好好跟身后那冲杀的人群战一场的勇气都没有。
依旧让人给追着哭喊连天,落荒逃窜。
于那少年一剑挡住一高他半头的黑衣人之后,他趁机绕过了假山,跑向了山后一砖瓦房的这时,一直在某屋檐上闭目养神的持枪大汉,不知何时悄然离开了那里,于电光火石之间,从少年眼前的一屋舍上大喝了声,跃至空中,俯身持枪向下,杀奔了少年。
“好久不见了,殿下!”
“啊?”
“年庚尧?”
“见你个大爷!”
年庚尧的音容样貌,强闻博记的江流,自是很熟悉了,俩人还交过手,怎能认不出?
虽说,这个把月,他在山谷里苦修,有了十足的长进,不似昔日他在对方手下毫无招架之力,但此时的情况,却比昔日更糟糕透了。
光后面追杀来的人马都不下于千把人了,周遭也不知还埋伏着多少人马,此等情况,还跟对方纠缠,他就是个傻子。
见得此刻,江流微微愣神了片刻,一点战意都没有了,也不知喊向了谁,胡乱说了两句,凭借突飞猛进后的蓬勃道珠灵气,使出地阶身法《极乐鬼步》,于对方面前,一瞬七影,话音未散,人已在三丈之外的某屋舍角落处了。
“小爷没空,告辞!”
“老九,交给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