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六双眼睛殷切的望着她,阮芽一时有些失语。
她现在是左右为难,一边是数不清的无辜百姓,一边是看着大有绑架加装可怜架势的雕鹰一家。
说句实在话,二者选一,她必定是会选数不清的人类的。
一来是与她同族,二来与雕鹰一家相比那边可是涉及到无数生灵的生死存亡,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阮芽目光沉沉,思索了一下,淡淡开口道,“这天霜花我不能给你们,它关系到人族里许多没有抗争之力的百万乃至千万生命。”
看着雪白大雕着急的动了动爪子,走来走去,还有金色雕鹰越发不善的目光,阮芽面色不变的继续说下去,“不过,我可以留在这里帮你们再找一株,算是看在小金乌的面子上。”
“唳!”金色雕鹰扑闪着羽翼,看起来有些愤怒。
“啾呜!”倒是雪白大雕,伸出一只翅膀直接把金色雕鹰给拍了下去,然后小心的抬爪送到阮芽的面前。
阮芽见此情景,心中不由放松了些,她刚刚都做好抱着金乌蛋直接跳下去逃跑的准备了。
伸出手,阮芽轻轻贴在了雪白大雕的鹰爪上,“一言为定。”
“啾呜。”雪白大雕满足的收回了爪子。
她的孩子现在还没有生命危险,人类是最具有团结意识的,而且光靠他们摘取天霜花可是一件大难事。
雪白大雕早就开了灵智,她的心里一笔笔帐算的清楚着呢。
“师妹!”
叶行舟眼睁睁看着阮芽在自己的眼下被带离,心中霎时冰寒一片,双眼猩红瞳仁里有着暴虐的力量正压抑着没有喷发而出。
“师兄……小师姐她怕是凶多吉少,你节哀吧。”奚宝璐一直喜欢着这个光风霁月的大师兄,虽然自己的年龄比叶行舟大很多,但是在修真界年龄压根不算什么,只要双方没有意见,几百岁的人嫁或者娶一个几十岁人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
叶行舟看了奚宝璐一眼,眼神冰寒刺骨,“你在这里呆着,我去寻师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哎!师兄!”
话毕,叶行舟飞剑长吟一声,一人一剑抽身离去,眨眼间不见踪影。
“该死!”奚宝璐跺了跺脚,看了看船只,一咬牙将之收入到了储物戒指中,操纵着手中的法器紧追而去。
半路叶行舟被奚宝璐赶上,也只是冷漠的瞥了一眼,脚下的剑愈加快了。
师妹,等我。
叶行舟心脏阵阵刺痛,本就是猩红色的眼瞳在刺激下居然变成了让人一看就毛骨悚然的暗红色,像是血液堆积的颜色。
一只小巧精致的纸鹤上上下下的努力飞行在半空中,与叶行舟撞了个正着,小纸鹤晕晕的转了一圈,发现正巧撞进了要接信的人的手心里,灵气一散,重新变回了信纸。
叶行舟看着被自己徒手抓住的纸鹤,上面的灵力波动熟悉的几乎让人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师兄,这是……”奚宝璐抿了抿唇,坠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了一路,再怎么不愿意相信她也看出来了大师兄对阮芽的一些还处在刚刚萌芽生长期的感情幼苗。
“阮芽传来的消息。”叶行舟打开信纸,指尖微微颤了一下。
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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