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从震惊中回过神,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抗,耳边就传来巨大的声响,“轰——”
接着身体像是被投入了高速运转的离心机,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状态还有没有内脏,但这种急速的旋转让她想要把内脏都吐出来。
与此同时四周还充斥着巨大的狂暴力量,这让她感受到了自己弱小的同时还不得不咬牙忍受着如同被撕裂的痛苦。
也不知过了多久,仅存一丁点力量的左晓乐感受到了熟悉的重力加速度,她想,这还真是轻松啊……
……
左晓乐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她躺在一张挂着素色蚊帐的雕花大床上,雕花床上的牡丹花钳了螺钿,不过在没有光的昏暗室内,显得陈旧又压抑。
床脚坐着个正在打瞌睡的小姑娘,左晓乐瞧了两眼,有点眼熟,再瞧瞧——秋荟,舒蔓儿的丫头。
不过这时候的她看起来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还要大一些,也不晓得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左晓乐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姐,你醒了?”秋荟睡的很浅,左晓乐刚一动她就醒了,一看到左晓乐醒了,她眼眶就红了。
“哭什么?”左晓乐声音有点嘶哑,太阳穴有点痛,她伸手摸了下,脑袋还有点烫,应该是发烧了。
“小姐都病成这样了他们都还说要赶路,根本就是没把小姐放在眼里,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总有一日、总有一日……”
秋荟抹了把眼泪,没把发狠的话说完,嘀嘀咕咕的说了句什么就飞快的转移了话题,“那个刘婆子说是去给小姐请大夫,这都半个时辰了都没回来,也不晓得躲去哪里吃酒去了,小姐你怎么样,要不要先喝点水?”
左晓乐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秋荟转身去倒水,“我烧糊涂了,你给我说说,这是到哪里了?”
秋荟倒了水过来一边扶左晓乐起身,一边道:“听说还有两三日路程就到范阳境了,小姐,过了范阳离京城就更近了,您真的……”
左晓乐喝了一口水,对于秋荟的不甘心和欲言又止,等垂下了眸子才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奴婢……”左晓乐沉沉的声音让秋荟头皮一麻,以为她马上要发作,因此连忙认错下跪。
左晓乐被她这一顿操作搞得有点懵,她只是想要装深沉从秋荟嘴巴里套点有用的信息出来,可谁晓得她反应会这样大,想了想她继续沉着嗓子道:“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秋荟显然有点错愕,抬头看了眼左晓乐,但见左晓乐靠在床头斜睨着她,她心头就忍不住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我,我错了小姐,我再也不敢了,林公子他肯定不像外人说的那样病入膏肓,不然,不然婚礼怎么举行?是、是吧小姐……”
虽然知道自己错了,但该说的话还是没少说,左晓乐把秋荟上下打量了一遍,沉默了一会儿,就在秋荟心里直犯嘀咕自家小姐今天怎么有点不一样了的时候,她听到左晓乐开口道:
“去给我抓点板蓝根,玄参,马勃,牛蒡子,夏枯草,冬桑叶和甘菊回来,对了再买四五斤艾草。”
“啊?”秋荟有点懵,似乎不明白左晓乐说了些什么。
“要我用笔墨给你写下来吗?”左晓乐问。
“不,不,不用了……”秋荟被左晓乐面无表情的样子吓到了,跌跌撞撞跑去了门口,她,她家小姐是不是被刺激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