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飞溅鲜血的碎肉,那个阿兹特克战士已经被另一名冲在冯龙德右前方的卫队骑士用战斧劈烂了整个上半身。
将右手手中的钉头锤紧紧握住,冯龙德看到了一名身上背着单体弓穿着短打扮的阿兹特克弓箭手,他那张显露出发自灵魂最深处的惊恐的脸在冯龙德眼中清晰可见——这个阿兹特克弓箭手估计跟自己是一个岁数,只不过从脸上来看更雏嫩不少而不是自己的大叔模样,而且他是黄种人,不是自己这种型号的白种人;如果这张已经彻底迷茫的脸庞在经过几年的岁月流逝的话。一定会成为青葱少女们日日夜夜中的思念。
不过......冯龙德向前低压着上半身,将右手手中的钉头锤从身体右侧后方抬起,经过自己右腿腿侧抡了一个半圆后向上抬起,他感觉到一大滩鲜血与碎肉飞溅到了自己的铠甲与胯下的不死战马身上——感叹归感叹。杀戮归杀戮,在残酷的战场上,这实在太过于常见了。
将这群阿兹特克战士的集群冲一个对穿只在瞬息之间,如果换成是普通的战马,这时候已经没有太多的体力供重装骑兵们继续冲锋。但冯龙德等人都是骑乘着不知疲倦的不死战马,因此当他们一左一右相向而行一路冲锋将阿兹特克的集群撞得七零八落之后,依旧速度不变地在不远处集合并两队并一队,组成了一个更大的锥形阵冲锋队形。
冯龙德并不清楚刚刚的冲锋导致了多少阿兹特克战士的死伤,不过就现在的局面来看,他们的冲锋跟削土豆皮一样把外围的阿兹特克战士削掉了一层,而且连带着剩下的阿兹特克战斗们都惊魂不定士气低落,大大缓解了勃格霍尔部队的压力。
与最开始的密集队形不一样,这次的锥形阵每个卫队骑士之间的距离大了许多——这种分散型的阵型虽说可以充分保障拿着钢制超长骑枪的卫队骑士们最大限度地攻击到敌人,但同样也丧失了密集阵型冲锋时的杀伤效果。可以说是有利有弊。
“所有人都记清楚了吗?这一次我们不是追求单纯的杀伤数量,而是寻找这些阿兹特克战士中的指挥官与祭司,并给予击杀!”冯龙德在灵魂联系内给所有卫队骑士传输了所有阿兹特克战士中夹杂着的指挥官与祭司的位置后,大声吼道:“注意冲入敌群后三人一组进行作战,别给我到时候整出谁被这些家伙给拉下马狂扁的情况发生,我们可不是来教他们怎么对付超重装骑兵的!”
一阵声音与灵魂上都有的双重哄笑过后,冯龙德带领着卫队骑士们再度朝着阿兹特克战士们发动了冲锋。
寻找阿兹特克战士中的指挥官与祭司是相当简单的活计:他们往往不是身上穿着远比普通的阿兹特克战士华丽得多,就是背后扛着n多花枝招展的大芦苇杆子,要不就是看上去跟正常人类画风不太一样(这些都是阿兹特克祭司),就生怕敌人不知道自己是领头的与重要任务似的。
这其实在阿兹特克与其他中美洲文明开打的时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打仗的目的更多是抓对方的俘虏好拉回去祭神,指挥官与勇士装扮得那么显眼也是起到识别标志与辨别敌我的作用。如果他们面对的是以往熟悉的敌人的话,那么无伤大雅;然而,他们现在面对的。却是要开始玩斩首战术的超重装往生骑士。
卫队骑士们冲入敌阵之后,立刻就形成了三人一组的小队满场寻找阿兹特克的指挥官与祭司进行围杀——每当一名阿兹特克指挥官或者祭司被卫队骑士们以各种方式击杀之后,就会有不少阿兹特克战士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这也是冯龙德想要达到的目的:本身超重装骑士对于阿兹特克战士的士气打击就极为恐怖,再加上他们中的军事人物与宗教寄托死伤惨重的话,那么数千悍勇的美洲豹变成数千懦弱的火鸡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当初奥图巴战役里西班牙征服者们通过骑兵迅速解决了他们的首领之后就导致了数万阿兹特克战士的崩溃,更何况现在只是数千的数量,还是之前蒙受毛瑟98k步枪集火待遇的那种。
沿路顺势劈砍了几名自己遇到的阿兹特克雄鹰勇士与阿兹特克美洲豹勇士之后,冯龙德骑着不死战马从人群中硬生生撞出了一条路来,来到了勃格霍尔部队的方阵前:相比较于马上作战,冯龙德自信自己的步战水平更胜一筹,而且更能把握战局。
这时候勃格霍尔部队的方阵看上去还算完整,起码冯龙德没发现有太多减员的情况。
从马背上跳下,冯龙德将左手臂上挂着的钢制鸢尾盾背回到背后并顺手从马鞍后侧取下携带着的斧型戟双手握好,冲着勃格霍尔士兵们大声吼道:“勃格霍尔!”
“teuton(条顿)!!”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血战,所有的勃格霍尔士兵都有了一种精悍的精气神儿,听到冯龙德的吼声后立刻争相呼应,“嘿哈!嘿哈!!嘿哈!!!”
看着这些勃格霍尔士兵们一边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用拳头敲击着自己的胸膛、一边整齐地用远在时期之前很远久的时代中的古条顿部落勇士以及这一纪人类文明中的古日耳曼战士模仿野兽嚎叫的呼声向自己证明他们的强大,冯龙德右手单手握着斧型戟高举过头顶,发出有史以来最大的声音高声大喊道:“杀光他们!一个不留!!毫不留情!!!”
“teuton(条顿)!!”伴随着连绵不绝的战嚎声,勃格霍尔长枪兵放平了自己的长柄武器后开始稳步向前推进,而勃格霍尔步枪兵们则手持盾牌,握着刺刀或者上了刺刀充当短矛的步枪,以散兵线的阵型同样向前冲去。
反攻的时刻,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