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早日绵延皇嗣啊。”
户部尚书曲致跟着附和:“御史大人说的对,皇上,您已近而立之年,皇嗣不宜再拖了。”
“是啊。待得皇嗣出生,培养储君也是一项长久的重任。”
“老臣冒死说句难听的,裴桢之祸不可重演啊。”
裴桢之祸就源于皇帝垂老而皇嗣将生,以至于临终托孤,幼帝根本无法掌握政权。
贺赢对这个很忌讳,怒喝:“尔等这是诅咒朕短命吗?”
“微臣不敢。”
众大臣都跪了下去。
贺赢冷笑:“朕看你们没什么不敢的。一个个的,都开始忧心朕的寿命了。可惜,让你们失望了,朕龙体康健,绝对你们活得长久。”
“老臣万万没有这种想法。”
说起裴桢之祸的正是御史大夫冯冀。
他一头白发,满面沧桑,情绪很激动,直拿手捶自己的胸膛,哭道:“皇上此言,是拿刀戳老臣的心窝子啊。老臣忠于大贺之心,天地可鉴啊。先帝啊——”
先帝在世时,最是敬重这位三朝老臣。
不,如今是四朝老臣了。
“老臣无能,劝不得皇上,不能让您得看这大贺皇室枝繁叶茂,实在是愧对您啊。”
冯冀仰天痛哭,涕泪横流,让人不忍一看。
除了贺赢。
他看到这一幕,无动于衷,还有些厌烦:“倚老卖老,可恨至极!”
他阴沉着脸,一拍龙案:“此乃议政大殿,岂容你做妇人之态?来人,拖出去!”
他生起气来,没给御史大夫一点面子。
“皇上三思!”
“士可杀,不可辱!”
“皇上——”
……
其他大臣纷纷求情。
贺赢全然不顾,下令解了他的职权。
“还有谁催生?”
没人敢应声。
但礼部侍郎周茂说了钦天监的事:“皇上,钦天监乃先帝一手创立,有遗诏加护,不可荒废啊。”
贺赢并不把他的话放心上,冷声道:“据朕所知,钦天监早荒废了。”
周茂说:“那是皇上疏于监管。只要皇上加派人力,选贤任能,钦天监一定能再度繁荣。”
贺赢对繁荣钦天监没兴趣,摆手说:“行了。朕自有安排。此事不得再议。”
周茂不死心,下跪道:“皇上如此忌讳钦天监,可是钦天监的万监正看出了什么?听闻皇上昨晚夜访钦天监,请看桑家女之相——”
“周侍郎,你的消息很灵通啊。”
贺赢讽刺一笑,打断了他的话,同时也转了话题。
周茂到底胆怯,就被拐走了:“微臣只是担心皇上,担心大贺。”
“够了!都像你这样想,这样做,那朕的皇宫岂不是你家后花园了?容你们如此窥伺,看来朕这个皇帝是白当了!”
贺赢越想越气,下令彻查:“来人!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给朕查!查出来,杀无赦!”
“皇上息怒。”
众大臣又跪了一地。
贺赢看得怒火更盛,抓起桌案上的奏折砸过去:“滚!全滚出去!”
他在气头上。
众大臣不敢多说,全都夹着尾巴退了出去。
皇帝自上朝便心情不愉,昨晚更是下令撤了钦天监所有人的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可发生了什么呢?
他们走出大殿后,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几句。
一抬头,看到了等候在殿外的桑烟,顿时默契地唏嘘:“妖女祸国啊!”
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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