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北昭帝起了个大早,撤去身边待的奴才,就坐在清阁门前的假山上,惬意地钓鱼。看着肖卿来了,才招呼道。
“肖卿,来。”北昭帝轻声道。
“圣上。”唯有肖卿长叫圣上,听得进良言者,称圣上,这是他的解释。
北昭帝手里拿着鱼竿,对他道:“这五日的奏折,你且试着看看,看完后挑出重要的给朕。”
“臣不敢。”肖卿惶恐,低着头。
“有什么不敢的,朕让你做,你就做!”北昭帝叹道,“朕也会累。”
北昭帝听得清阁门吱呀一声,便是婢女端着脸盆进去,想必她也起来了……
北昭帝赶紧撇开目光,看着肖卿道:“别忘了你答应朕的事情,朕总感觉,要祸起萧墙了。”
肖卿点点头,这才弯着腰道:“是。”
待门关上,北昭帝不留痕迹收回目光,看着一边犹如小山一样的奏折,感觉要是一夜看完,必然白发满头,缓缓说道:“都说臣子不易,可朕觉得,这皇位坐的才是如坐针毡,但也只有在这个位置上,才装的而下这浩瀚江山。”
肖卿直起身子,眼眸藏着些许醉意,“昏君容易,可作明君很难。”
这一踩一捧,早已听腻。
看着远处的何尉来了,北昭帝这才挥挥手,道:“那你去吧。晚些时候,北虚宫见。”
肖卿慢慢往后退,转身离开,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何尉,眉宇间不枉少年,却多了几分老成,有点将军白发征夫泪的气概。
“来啦,这么早。”北昭帝笑道,天才微微亮,便看到何尉急忙地脚步。
“陛下也这么早。”何尉听闻北昭帝喜怒无常,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北昭帝丢了鱼饵下去,轻轻晃了晃。
何尉也不知如何,看了看里边的阁楼。
“你是不是想早点来,好多赚些时间?”北昭帝忽然说道,指了指清阁。
何尉听言,立马摇头,道:“臣不敢。”
朝廷上说的最多的就是臣不敢。
北昭帝一听,顿觉索然无味。
这北清宫着实冷冷清清,没人愿意与他多说家常,除了那清妃,其余妃子那嘴脸,恨不得把他吃了,着实难看。
这北清宫他常来,迎接他的只有一人,脸色不愠,彬彬有礼。
何尉主动来宫里的意图他岂会不知,身为帝王完全可以霸占清妃,何尉这种小人物,杀就杀了,又有何妨,罪名也好说,只不过,他尚存一丝善意,也懂得君子不夺人所爱,只不过这入了宫,便没有君子,就算有,也是伪君子。
“去吧,一个时辰。”北昭帝说道。
何尉也觉得奇怪,史书记载的皇帝,哪一个敢将妃子拱手让人,就算只有几个时辰,那也是丢尽颜面的事情,这也是赵远告诉他的。
何尉想了想,本想再多说几句,但是看着北昭帝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不懂政事,只好转头踏进了阁楼。
北昭帝手中的鱼竿猛地一扯,他急忙往上一拉,忽然一喜。
用力一拉,小鱼跃然而出,他笑着转头,却无人在旁。
他喃喃道。
“朕,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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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
“哟,来的挺勤啊。”北昭帝手里捏着棋子,坐在假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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