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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欢喜,让轻歌无言以对,因为她知道,今笙要结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而此刻,看着他颀长却显孤寂的背影时,她只能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努甲似乎并不在意轻歌是否会在语言上回应他,而他此刻需要的,只是一个能认真倾听他说话,却不会呱舌的人,而轻歌,则是最佳的人选,”我好高兴,因为我多年来的爱慕与等待没有落空。”
他话里越欣喜,轻歌听得越黯然,多么美的泡沫,可背后
努甲有片刻的沉默,而后又说:”她很坦白的告诉我,说她怀孕了,她选择结婚,是需要给孩子一个合适的身份,可我却并未因此而难过,甚至对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很感激,因为是他促成了这桩婚事。想到我会成为她的丈夫,我的名字将印在她的户籍上,在余生的日子里,我能每天陪伴在她身边对我来说,这已足矣。”
轻歌垂眸,她知道,努甲出身贵族。身后资产庞大,却并不贪恋权势,放眼丹莱,他若要娶,将会有数不尽的名门淑女供他选择,像这样一个闲散富人,视权势,视金钱如无物,要有多深的爱恋,才会有如此宽阔容忍的胸襟?
努甲的步伐一如既往的轻盈,可他却沉默了,久到轻歌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他又开口了,”我以为,我的终日陪伴,终会换来她的真心,却不曾想,她的真心,早已不在她身上了。”
轻歌听见他的叹息声,她心里,却是几多感概。感情的事,是最磨人,若不是她亲身经历,绝不会相信,这世间,还有像父母,像努甲这样长情的人。
世间自有痴情人,可轻歌即便唏嘘努甲的深情,可她私心里,却希望父母能够在一起,这样矛盾的心情,让她无言宽慰他。
努甲轻淡的语气。有了一丝黯然,”能让你母亲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的男人,自然不是普通人,”他嘲讽着,”终是我痴心妄想。”
见他情绪低迷至此,轻歌终是一声低叹,说,”感情的事情。没有对与错,不过是,先来与后到而已,”她说,”我父母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努甲淡淡的重复着,”难怪”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轻歌鼓起勇气说,”谢谢你,谢谢你能陪着她,能包容她。”努甲对今笙的体贴,甚至对今笙肚子里孩子的关心,都是毋庸置疑的。
努甲微怔,而后轻嘲,”你是帮你爸说的吗?”
轻歌尴尬。这些话,谷永淳怕是绝对说不出的。若他真在这儿,那么,迎接努甲的会是拳头还是其他的什么?
呃,轻歌不敢去想,像谷永淳这样儒雅的谦谦君子,动武起来会是怎样的样子?可她却知道,谷永淳对努甲,有着深深的敌意。
她悄然回头,看着这如白昼的宫殿,不知道,父母谈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