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祝律师的话让何舒云愤然不信,那么,现在敖律师的话,像是醍醐灌顶般,让她瞬间清醒。
虽然她极力否认,虽然她毫不知情,可她的的确确才是那个介入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而她竟然还理直气壮的要讨伐原配,难怪律师都会拒绝接她的案子,背地里,也不知道会怎样嘲笑她。
而她是真蠢,蠢到家了,失身失心,竟然还傻到帮人开公司,做法人,做股东,被他卖了,可她还一味的沾沾自喜蒙在骨里。
而该死的傅迪成却将利用她得来的所有的钱给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费吹灰之力赚得钵满盆盈,而她,却因此背上巨额债务,她清楚的知道,这债务,很有可能会让她背上牢狱之灾。
蓦的,傅迪成躺在解剖台上,浑身浮肿的样子又毫无预警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一时间,让她恶心得想吐。她咬牙切齿,要早知道他一直欺她骗她将她陷于不义,她就不该让他轻易死去,而是应该一刀刀的折磨他。让他在苦痛里受尽煎熬才足以让她泄愤!
何舒云越想越生气,心里的怒火直往上冒,脑子里乱糟糟的,整个人昏昏噩噩的,当她麻木的回到何家院子里时,一阵刺鼻的味道将她从混乱的思绪里拉回来,只见两个保姆正搭着梯子、戴着手套清洗大门。
这好端端的,不逢年又不逢节的,干嘛要清洗大门?
她厌恶的掩了掩鼻子,不悦的斥道:”你们弄的是什么东西,这么难闻?”
”香蕉水。”其中一个保姆说着挪开梯子让她进去。
何舒云闻到这种味道就头乱哄哄的,她皱了着眉,却赫然看见大门上保姆未及时清理掉的红油漆的字迹,”债不还,死全家”。她心咯噔一下,怒问,”这这是谁写的?”
保姆看着她,颇有些无奈的说,”你下午刚走,就有两个男人来找你,我说你不在,他们就在大门上写了这些。”
何舒云一惊,知道这是要来债的,看到醒目的红字,很难看却又极让人震慑,她皱紧了眉,不悦的说:”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他们写,你们难道也不知道要拦着吗?”
”我们拦不住啊。”保姆倒也觉得委屈,那两个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她们哪儿敢阻拦啊,再说了,这红油漆很难清理,她们擦了小半天,都没能弄掉,这香蕉水的味道又熏得她们头晕,而何舒云这个始作俑者不仅没有一点儿歉意,还开口就训斥。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干什么?”何舒云脸一横,说到底,这些事总是不光彩的,她也有点心虚。
保姆知道她的脾气,没再接话。
何舒云愤然气极,又皱紧了眉,嫌弃似的说:”赶紧擦掉!”
可一转眼。她想想不对啊,何家可是在红星大院里,大院门口还有荷枪实弹的哨兵呢,这要债的人是怎么进来的?
”何教授,”保姆说,”何老说了,要你回来后直接去书房找他。”
何舒云心又一惊,何老今天不是去了市郊探访老战友,晚上才回来吗?看着大门上醒目的红漆字,她眉皱得更紧了,问,”这些,我爸也看到了?”
保姆回答,”何老回来时,那两个男人刚走”
那就是看到了。
何舒云咬紧了牙关,气得不行。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躲是躲不掉的,她也只有上了楼,就在她站在书房门口想着托词时,蓦的,书房门毫无预警的打开了。
站在门里的,正是借口很忙,不帮她找律师的何舒月,”姐,你回来了,”她退后一步,让出门来,”我们等你很久了。”
都这会儿了,何舒云也没时间讽刺妹妹的不帮忙,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书房里,除了何老,张一冬也在,当她发现何老的脸色凝重,那样子,似乎很生气时,她叫了声:”爸,你找我。”
何老看着她,往日慈爱的神情已然不见,他的眼神里透着微怒,将一叠文件扔到她脸上,她躲闪不及,被文件打了个劈头盖脸,何老怒道:”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他生气,是因为觉得何家的脸都被她给丢光了。
这些文件,是几份起诉状的副本,而被起诉人,无疑都是她,何舒云。
其中有四份是起诉她诈骗钱财,这些,都是公司的债务纠纷;而有一份,是起诉她重婚,要求她退还傅迪成所给她的所有钱财,而起诉人,则是龚婷婷。
这些起诉副本,让她觉得难堪极了,一时间,无言以对。
”何舒云,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惹了什么人?现在竟然都有人上门来要债了!”何老很生气,他堂堂大院何家,竟然被人泼了红油漆,这下子脸都丢尽了。
何舒云紧皱着眉,懦懦的找着说词:”是傅迪成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他把公司的钱掏空了给了另一个女人,现在有很多人到公司要钱,”她解释着,”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到大院里来撒野。”
何老皱着眉,沉默。
”那些人,要钱不要命,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张一冬冷冷的说。”今天只是泼油漆,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看着他说话不痛不痒,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何舒云心里窝着一肚子火:”我又没有欠他们钱,这些都是傅迪成弄出来的,跟我没关系的。”
”大姐,你也是教授,简单的法律知道你不懂吗?”张一冬冷嘲的说,”你既是公司法人,又是唯一股东,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说,公司的事,都是你的事。可是,现在因为你的事而影响到咱们整个家族,这就是你的不对。”
”你什么意思?”何舒云气极了,也没有好脸色,”出了事,就要把什么责任都往我身上推吗?”
眼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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