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慈爱:“白沉,我始终忘不了师父牵着小小的你带到我面前,你唤我一声师兄,那时候,我是真的认真把你当师弟的。”
神情变得沉静,慈爱消失不见:“可是啊,后来渐渐长大,你太优秀了,优秀到掩盖我的光芒,你把所有注视在我身上的目光都抢走了,甚至最后把师父对我的期望也抢走了。”
“你的出现也意味着我的苦难,我背负天墉城的希望而来,从我被送来青玄宫第一天起,我听到最多的话就是我要成为青玄宫下一任宫主,只有这样天墉城才能再次振兴,可是你把天墉城的希望打碎一干二净,我接受到的责罚越来越多,他们不断告诉我,要我杀了你!”
星如陷入痛苦的挣扎中。
“我不想杀你的,可是你不死天墉城就没有希望,所以你必须死!书卷那次,是杀你最好的下手机会。我监考,将虚牌调换成实牌,本想操纵里面的幻境将你杀死,没想到被你把天门打碎,我不得不入局。那时候的你手无寸铁,杀你易如反掌,可是我没想到,你的修为超出我的想象,你确实是个天纵英才,不过二十年,你就能凝神聚气,当你把那一剑刺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可能都赢不了。”
“我自知杀不了你,只好逃走了,出来后向我爹复命,果不其然我又被打了一顿,那一天我也知道事情可能瞒不过了,卷轴杀你不是小事,出乎我意料,你却帮我瞒着了,让我侥幸躲过一劫。”
空桑茉荛听着不自觉握紧拳头,扑上去紧紧扼住他胸前的衣袍,狠狠道:“我师尊对你那么好,你却这样对他,还想废了他,践踏他的自尊。”
星如用力挥开她,她死拽着不放手,还想再给他几拳解气。
挥出的拳头被白沉拽住,他朝空桑茉荛摇头:“茉荛,不可!”
“这么该死的人,你还要护着他!” 空桑茉荛气不过,依旧不肯收手。
“我不怨他!”白沉将她的拳头掰开,握住她。
空桑茉荛本欲再想说什么,可是看到白沉那诚挚祈求的目光,最终也不得不放开星如。
星如看着她和白沉,嗤笑一声:“白沉,有时候其实很羡慕你,身边至少还有愿意为你豁出性命,不顾一切护着你的人。”
“我确实该死!”说完他低眸,又开始叙事:“天墉城要杀你越来越紧迫,所以办了百花会,表面看上去是邀请观宴百花,其实是为了引你和妖灵入局。”
“你不顾身份救走妖灵,天墉城想过以这个由头来绞杀你,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这一次你却用了白沉的身份,甚至还通知了青玄宫宫主,我们不得不停下对你的攻击,所以我们打算勾结西域人....”
“师兄!”白沉突然出声打断星如说话。“真相于我来说不重要,师兄不必说了。”
星如被打断愣了会,没再继续,反倒看了空桑茉荛一眼。
白沉慢慢道:“阿沉只是想来看看师兄而已,顺便告诉师兄,阿沉从未怪过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