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其中一个性子活泼开朗的夹住了李承煦的手臂,摇晃着撒娇道,“李公子,你都好久未曾来寻三儿了。”
一旁的书生真是年轻气盛,这一弯小沟居然要了他的半条命,不一会儿就露了囧相,一抹鼻子,反倒像是挂了满堂彩。姑娘冲着他乐,他也是傻笑,直到王富贵实在看不下去戳了戳他,还是没有反应。
罢了,罢了,又一个猪哥儿。王富贵叹叹气,摇摇头。
这些姑娘大都围着李承煦转悠,偶有一两个寻思自己插不上话,与一旁众人谈起了有的没的,不一会儿,也算打得火热,唯有王富贵无人问津。
李承煦看了一眼一脸郁闷的某人,当下提议,“既然大家都是来玩的,何不吟诗作对?李某不才,托大先打个样如何?”
“好好好。”姑娘们盲目追捧,不为别的,这李公子可是有钱的主儿,为了姑娘一掷千金的事也没没少干,何况长得眉清目秀,又是汴京来的大户,万一入了眼,得了欢心,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是不可能。
李承煦瞧了瞧身边的三儿,一打折扇,道,“有了,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众人起先一愣,而后会意,“好诗好诗,实在应景。”
唯有三儿一人瓜子脸上写满了迷茫,摇着李承煦的胳膊询问,换来的只是摇头。
她气鼓鼓的去问姊妹们,“姐姐,平日里你最疼三儿,先前者李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女子捂着嘴偷乐,安抚道,“没什么,不过一首应景的诗。”
三儿不依不饶,那女子耐不住她这番折腾,瞧了一眼李承煦,又瞅瞅众人,众姐妹一看她投来求助的目光,皆是别过脸,装作没看见。
她叹叹气,冲着她身前努努嘴。
三儿更加茫然,那女子比了个圆,又再次努了努嘴。
三儿的脸好似一个苹果,熟透了,锤了一下李承煦的胸口,声细若蚊,“你坏。”
先前对弈之人不甘平庸,也是出来说道,“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这首诗不对。”王富贵可算找到能插嘴的地方,毕竟他并不擅长诗词,先前的诗他也未曾听闻,更不解其意,亦不知众人为何大笑,那姑娘为何羞红了脸,总算有句听过的,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如何不对。”
“如今亭外是纷纷白雪,不说是长天一色,也绝无可能是这霜叶红,这诗不应景。”
众人也i疑惑,想看这如何解释。
那人不恼,云淡风轻,“确实不应景,但是应人啊。”
“如何应人?”王富贵也有些好奇。
那人避开了王富贵来到一身红衣发女子面前询问,“姑娘可是叫枫儿?”
那女子点头,忽然也是臊红了脸。
众人大叫,“好诗,当真是好诗。”
又说了些诗句,但王富贵仍然是一脸懵逼,只得掏出自己的银两与银票,用银两压平银票的折皱,数了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
三儿突然叫了一声王富贵,“王公子,你不来上一首诗吗?”
王富贵欲摆手,但却被李承煦的话堵住了退路,“王兄一定是想要最后一个压轴惊艳我等。”
没办法,心里画了个小圆圈,将李承煦诅咒了一遍又一遍,但还是得硬着头皮上。
他绞尽脑汁,望着那无人的小舟,一拍脑门,“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这诗倒是应景,可是不是我们要的诗。”
一人说道。
“如何不是?”王富贵不服气,他自认自己这首可比他们先前说的有水平多了。
李承煦出来打圆场,“此诗甚好,不愧是王兄,这压轴的就是不一般。”而后话锋一转,“这诗也吟了,话也说了,不妨去做些有意义的事儿?”
“赏雪。”
众人点头。
“李公子今晚可有空闲三儿新学了一支舞想要舞给公子看。”三儿的声音愈说愈小。
“恐怕不行。”李承煦看了一眼身边的姑娘。
三儿追问道,“怎么不行了?”
李承煦回了一句诗,“一树梨花压海棠。”
大笑着起身,去了亭外赏雪。
一约摸是十七八的姑娘却低着头,羞红了一张脸。
“姑娘为何红着脸?是太热了吗?”王富贵问的一个愚蠢的问题,这寒冬天,她又穿的清凉,如何会热,若说冻红了脸才对。
那女子并未理睬他,捏着衣角跑向了别处。
身后的三儿叫道,“海棠姐姐,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