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诺。”
此时江州的某条小街,沈流舒见四下无人,一把拉过卢昊,询问道,“那日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帮主放心,我卢昊办事那是出了名的靠不,莫说是打听这一件事,便是再来几件那也是板上钉钉,妥妥的。”
卢昊拍着胸脯说道。
这卢昊什么都好就是这拍马屁的功夫实在是上等,换做旁人自然受用的紧,可沈流舒一心只想知道那件事。
“行了,别卖关子了,快说。”
沈流舒说道。
“那一日,月黑风高,乌云密布,我从事先发现的狗洞中钻进去,然后只听见一阵整齐的脚步,而后是火光窜动......于是,我就这么溜了出来。”
沈流舒早就听得打起了瞌睡,卢昊小心翼翼的叫道,“帮主,帮主。”
“嗯。”沈流舒点了一下头,“说完了?”
“嗯嗯。”
“重点呢?”沈流舒问道。
“重点就是小人这次可是冒着差点死掉的风险为帮主打听到的消息,所以......”卢昊搓着手,“嘻嘻嘻,能不能?”
沈流舒也是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好心的说出了两个字,“做梦。”
难能的午后,沈流舒伸了伸懒腰,躺在藤椅上。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沈流舒满脸惬意,“可惜啊,这谈笑没有鸿儒啊,酸儒倒是有一个,还不知去了哪行骗。”
他想起了那个满嘴斯文的老家伙儿。
咚咚咚咚。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未等他反应过来,一道熟悉的身影就站在了他的面前,那浓厚的烟花柳巷的气子,便是出了一身汗,也怎么都遮不住。“不好了,沈大人,您快去看看吧,这沐槿可是不行。”
沈流舒听着名字有些印象,但一时半会未缓过神,还是下意识的问道,“怎么回事?”
“哎呀,这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您快先随我去吧,若是晚了,怕这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可就没了。”老鸨本就是风月之人,哪有什么男女有别的观念,抓起沈流舒的手,就向外跑。
沈流舒也是一路茫然,连老鸨这一半老徐娘如何能拉得动自己这一大小伙子,虽然自己偏瘦,可军中历练外加几年生活的滋润,早就饱满了不少。
一口气跑到了琴坊,,没有平日里的饮酒作乐,歌舞升平,只有冷清。
“这不听说宫里那位大人物指名道姓要她去。”老鸨一脸的担忧。虽然这沐槿平时油盐不进,也不肯卖身,但这一手琴艺实在好,比那汴京的度娘确实不城惶多让,而且那日段无怅给发银两可是那些花魁加起来都不曾替他赚得。
“可,这与沈某又有何关系?”沈流舒总算听了大概。
老鸨心中冷哼,到底世间薄凉,便是生得再好看的皮囊,也藏不住这颗千疮百孔的心。但嘴上还是说道,“沈公子是江州少有的青年才俊,那日初登琴坊,惹得众女儿是茶不思饭不想,妾身思前想后也唯有您一人能劝得动她了。”
不等沈流舒开头,直接又一句堵住他的嘴,“您若是再推脱,那可就是害死了一条人命。”
沈流舒哑口无言,与这种市井之人他一向是占不到丝毫便宜。
“我,尽量试一试吧。”
“好好好。”老鸨喜笑颜开,“沐槿就在三楼,我这就带您去。”
沈流舒第一次莫名觉得心悸,其实他一直在避着沐槿,他害怕,他害怕那是真的。可是他更怕那是假的,一切都只是自己都一厢情愿。
可当推开房门,四目交汇的那一刻,他笑了。
她也笑了。
老鸨是个过来人,充满暧昧的看了一眼二人,而后偷偷退下锁上门。
后世说书人说及此处常常啧嘴,而后摇头晃脑的说上一句文绉绉的诗句。
所谓伊人不相见,化作春闺悄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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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哈!
哈!
哈!
扶祁看着操练场上的士兵,平淡的问道,“不知引渡使来我这骁骑营做甚?”
原本空无一人的四周突然有些扭曲,而后是三个黑袍人,面上烟雾缭绕,看不清面容。
“坛主让我等于二月初七截杀护送队伍,出于对步老祖的尊重,特来知会一声。”一位黑袍人说道。
一个字,狂!
两个字,狂妄!
三个字,非常狂!
“啊哈哈哈。”扶祁大笑,“你们就这么有信心吗。”
黑袍人冷淡的语气说道,“恕我直言,步老祖不出手,普天之下除了那个骑狮的老东西,再无人是坛主的一招之敌,何况我等也不过是对付些虾兵蟹将罢了。”
“好一个虾兵蟹将,叙职天命不可违,我倒要看看这些年,你们祭坛的人,到底长进了多少,这十二枢密使,你们引渡人又能挡住几个。”扶祁说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
黑衣人再次无踪无影的离开,若是细看,你会发现,他们先前所站的地面,居然已经被腐蚀一大片。
作者的话:有些话和遣词是用的方言,为了强调人物个性还有地域,看懂就行,太晦涩的我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