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肯定是赶不回邺城了,附近只有一个小乡村,萧毓打算先进去找个宿处,休息一天后,再作打算。
几个人狼狈的进了村,却发现了件奇怪的事。
自打他们进了村,这里的村民就像避瘟神一样,避着他们,甚至敲门都不应。
终于有个地处偏僻的屋子开了门。
屋主是个年轻的姑娘,穿着素色布衣,面若冰霜,眸中透露着“生人勿近”的冷漠。
她不同于郗凝的美,她的美是一种冰冷之美,而郗凝是一种柔和之美。
“你们要做什么?”
“姑娘莫怕,我们并无恶意,只希望你能收留我们一晚,在下感激不尽。”萧毓说道。
那姑娘看了看他们,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侧身让开了路。
许是闻到了他们身上浓烈的血腥味,姑娘皱了皱眉,问道:“你们受了何伤?”
“实不相瞒,是剑伤。”
姑娘请萧毓去了内室,吩咐他把衣服脱了。
萧毓皱着眉头,不解的问:“姑娘何意?”
“小女子略懂些医术,公子们若是不嫌弃,我可以给你们包扎一下伤口。”
萧毓稍微有些难为情,问道:“你们这儿有男郎中吗?”
“我们村里,并无郎中,更何况,只是让你把伤口露出来,那么扭捏干什么?”姑娘说完便拿着盆走了出去。
不久,端回了一盆水,然后又来来回回跑了几趟。
萧毓将左臂露了出来,昨夜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现下已经发了炎,并且有些溃烂了。
她先用湿布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拭了遍,然后拿起了一块棉花在,在碗里的液体里沾了沾,轻轻的抚上了萧毓的伤口。
“咝。”
萧毓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猜测碗里装的是盐水。
“现在知道疼了,受伤的时候怎么不小心些。”姑娘边撒药边训斥道。
萧毓别过脸去,没有反驳。
上好药后,她便熟练的包好了伤口,吩咐道:“把其他受伤的人叫叫进来。”
萧毓整了整衣服,应了一声,看来她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倒是和某个人很像的。
等全部都包好伤口后,姑娘拿出了几件折叠整齐的衣物说:“这些衣服时间年长,落了许多灰,你们别嫌弃。”
萧毓微笑接了过来,说道:“不会的,多谢姑娘。”
确实是有一股长时间放置的霉味。
“这是家父生前一直都舍不得穿的衣物,已经放了十余年了。”
暗影卫上前分了衣服,姑娘主动回避,离开了房间。
几人换好了衣服,一出房间就闻到了烤番薯的味道。
“家中余粮不多,只有番薯了,各位不要嫌弃。”
“不会的,多谢姑娘。”萧毓作揖答谢。
“梓歌,出大事了!”
从门外风火火跑进了一个年轻男子,一身浅绿色的粗布衣,脸上有一道拇指长的疤,给他添了一些绿林好汉的感觉。
被唤作梓歌的姑娘看到来人后,浅浅一笑说:“阿宝哥,能出什么大事啊?”
阿宝倚在桌子上,压低声音说道:“据说,皇上昨日被人刺杀了,端王马上就要登基了,这江山易主了。”
云梓歌听后,大为震惊,说道:“这江山若是端王来坐,岂不会导致生灵涂炭,百姓遭殃。”
“谁说不是呢,看来,咱们以后没好日子过了。”阿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