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既为楠国人,又位高权重,为何要帮我?”萧毓不解的问。
曹和叹了口气,说道:“楠王晚年沉溺于美色,对朝政之事不闻不问,我虽有心进谏,但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心寒之下,便辞去了官职,带了些亲信,到了邺城,开了家医馆。”
“其实我并非是楠国人,我是缙国人,邺城就是我的家乡,当年科举未得缙王采睐,一气之下便去了楠国,得人引荐才入朝为了官,当时楠王精明强干,并不像现在这么昏庸无能,他重用于我,我也一步步的为他谋取天下,只可惜,红颜祸水呐!”
曹和的经历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坎坷,萧毓也不禁有些感慨,自古有多少英雄豪杰就是因为君主不识,小人诬陷而怀才不遇,报国无门,最终郁郁而终的啊!
“像先生这样如此优秀之人,父皇当时未能赏识,真乃一憾事也。”萧毓惋惜道。
曹和说:“其实也并非是先皇识人不用,老夫当年心高气傲,年少轻狂,若是入朝为官,怕是多有不合,后来去了楠国,才慢慢磨平了性子。”
萧毓心中仍有一个疑问:“先生之前与我从未谋面,如何知道的我就是皇甫景钰?”
曹和从腰间系下了一个荷包,放在了萧毓手上,笑盈盈的说:“公子当日的神威,老夫一直记得。”
萧毓一头雾水,将其打开,里面赫然露出了两根约四厘米左右的獠牙,用布绳系着。
“这是?”萧毓依旧记不起来,一脸疑惑地问。
“公子莫非对当年虎口救人之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曹和提醒道。
虎口救人?听曹和这么一说,他貌似有些印象了。
也就是前五年的事,楠国使臣前来外交,皇甫炎设宴迎接,宴毕不知是谁提了个狩猎的主意,使臣听后兴致勃勃,皇甫炎便携王孙贵族们前往皇家御用围猎场所狩猎。
萧毓贵为皇子,自是一同前去,虎口救人之事也是偶然,萧毓当时已经猎了一只兔子和两只大雁,忽然听到老虎的吼叫声,心知不妙,当下打算赶紧撤离,可旋即又有人的痛呼声,定是有人遭遇了不测,犹豫了几秒后还是选择驾马过去,终归是条生命,他总不能见死不救。
骑了没多远,萧毓就见到了一只雄壮威武的成年老虎,四脚的利爪都已张开,作前扑状,随时都打算找准时机,扑向不远处的一位满脸胡络的楠国使臣。
萧毓拉弓上箭,瞄准老虎的脑袋,一箭射了出去。
这一箭,他是下了狠劲的,他深知这百兽之王的厉害,若是这一击没有射死它,那它便会用尽全力,逮捕猎物。
呼啸声伴随着箭,凌厉的朝着老虎脑袋驶去,可惜天违人愿,偏偏那老虎向前扑出,正中了侧腹,没有一击致命。
“吼——”
老虎受痛,被迫中途停下了攻击,仰天长味,怒意滔天。
“快跑!”
萧毓朝那人大喊一声,驾马朝与那人的反方向离开。
老虎吃了亏,定是想要找回来,当下弃那人于不顾,迈开步子,奋力追赶萧毓。
老虎要发起威来,那速度的确是不敢恭维,没几步就赶上了萧毓。
萧毓当即拔剑翻身弃马,脚尖踏树,借力飞到了老虎身后。
老虎一时没停住,直接扑向了马,利爪顿时在马的身上留下痕迹,毛皮刮开,流出鲜红的血来。
“嘶——”
这匹马久经沙场,称得上是匹优秀的战马,它没有怯懦离开,而是发出了一声嘹亮的嘶叫声,调转方向,奔向老虎。
老虎也不逊,张开大口,做势要撕咬,它的意图十分明显,一跃而跳,一口咬断马的颈脉,打算喝上几口滚烫的马血,在享受马肉,这匹马很强壮,肉质一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