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炎深吸一口气,认认真真地说道:“告诉朕,否则,朕没办法立你为妃。”
宫里有规矩,凡入后宫者,其身世家底,必须要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
叶琪当场怔在原地,表情僵硬,十分无措。
“皇上必定是累了,都说起梦话了。”叶琪笑了笑,说道。
皇甫炎眼神坚定、专注、一字一顿的说:“朕,喜欢你。”
叶琪立马将他的手甩开,慌乱地丢下了一句:“别瞎想了,不可能的。”便立马匆忙离开了。
皇甫炎紧皱眉头,面色凝重,还真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皇甫炎喜欢叶琪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性格又是那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所以他一天得不到叶琪,就一天不放弃。
可叶琪呢?并不为之所动,依旧恪守着他们之间的君臣之礼,真就如她所言的那样,他们之间,不可能的。
若他们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皇甫炎千不该万不该,有了非分之想,从而捅破了那层关系纸。
为了得到她,他不择手段,给她下了情药,从而和她发生了关系。
这件事发生以后,叶琪愤怒,但依旧不愿接受皇甫炎,她依旧是他的臣,他依旧是她的君。
那件事发生的第三个月,叶琪换上了常服,向他告别。
“皇上已经学会了很多,臣是时候该走了。”
皇甫炎握笔的手一顿,屏退了宫人,走至叶琪身边,十分霸道的说:“你是朕的女人,哪都不能去!”
叶琪秀眉微皱,说道:“别开玩笑了,我不是你后宫的人。”
“可你曾经说过的,永远都不会离开朕。”
她是真的希望能永远和她在一起啊,可惜,造化弄人,终究,还是场孽缘啊!
“一句戏言,皇上不必如此记挂。”
皇甫炎听眉头不断地跳动着,强忍怒火,忍着性子的哄道:“别闹了,朕立你为后还不行吗?”
叶琪心里冷哼了一声,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这么多年,她怎能不对皇甫炎动情?可是,她有她的苦衷啊。
“你知道我的性子,我今日前来,只是向您告辞,而并非是向你请示!”
是啊,他们二人都互相互了解对方,如果他执意让她留下来,说不定,她会折磨自己至死。
皇甫炎点了点头,虽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
“走吧,走了之后就别再回来了!”
他话说的决绝了些,但当时他正在气头上,本意并非是真想让她不再回来,可她的确是当真了。
自此,二人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后来,是一个自称叶羽的人,将你送到了朕的身边,里面,有你母妃写的亲笔信,托朕好好照顾你,朕自知对不起你母妃,所以??”
“所以,你才会对我这么好,是吗?”萧毓眼眶蓄满了泪水,握拳的手青筋暴起,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皇甫炎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皇甫炎!你枉为人君!”萧毓怒喝,他此刻就像刚淋了一场雨,从头凉到了脚,事情的真相往往就是这么残酷。
皇甫炎不怒不怒,反而是有些想笑,敢直呼他名字的人,也就只有他们母子俩了吧。
“昭妹呢,昭妹的事情你瞒了我什么?”
“霍昭的娘是前丞相任远的女儿,那年宫中宴会,一舞动京城,可惜以为他人妻,朕当年为了将她纳入宫里,打压了霍永昌很久,将霍家的兵权一点点的削弱,最后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定了他的罪,诛了霍家上下数百名族人,而任远也被朕用勾结叛党的罪名诛了九族。
“可惜,她娘最后还是不愿屈服,在朕的面前自刎了。
“当年事发,朕没有找到霍昭,想想不过是个小孩,便也没在追杀她,岂料她隐姓埋名,从一个伙头兵一路升成了先锋将军,朕多年后看她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她娘。
“朕认出了她,按她的军功,当个守城将军确实不适合,但那是朕能容忍她的极限了!”
萧毓指着他失望至极,妄他一直敬仰皇甫炎,现在看来,他真是该死。
萧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如果他知道那是他们此生最后一眼的话,他一定不会离开的这么干脆,起码,会向他退安。
“怎么回事啊,这都上朝了,皇上怎么还没来。”
“是啊,按理说,皇上一向很准时的。”
萧毓皱了皱眉头,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正议论间,暮星不知何时出现了,清了清嗓子,一下子拉回了所有人的目光。
暮星亮出了手中的圣旨,慢慢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