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朝中琐事曹和都处理妥当了,所以早朝结束的很快,早朝结束后,萧毓立刻马不停蹄地到了灵霜殿,抱走了皇甫泽,去找傅雅。
“傅姐姐。”萧毓敲了敲房门,“我能进来吗?”
傅雅正好刚取完心头血,听到后,慌乱将衣襟提了上来,整了整:“进来吧。”
萧毓伸手推开了门,摆了摆皇甫泽的小手,微笑道:“叫傅姐姐好。”
傅雅失笑一声,看着眼前的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竟然升起了一丝母爱。
比萧毓还长两岁的傅雅没有去纠正“姐姐”这个称谓,而是欣然的接受了。
“这孩子生的好看。”傅雅伸出手摸了摸皇甫泽柔软的脸庞,“不过,没你好看。”
萧毓愣怔了一下,听出了不寻常的意思。
他不说话,傅雅便没在自讨没趣,转移了话题:“解咒吧。”
“嗯。”
这次他倒是很快的应了下来,解开了襁褓,撩开了皇甫泽后背的衣服。
傅雅端着玉碗到了他的身边,伸进了手指,让它顺着趴到了上面,然后又将手指放到了黑影处上。
萧毓鼻子嗅了嗅,皱起了眉头:“这碗中,是血?”
“不是。”傅雅一口否决,“是泊洛桑的汁液。”
泊洛桑是红色的,可入药,能碾出红汁来并不委屈,可他分明闻到了空气中有浓郁的血腥味,一进门就有,现在更强烈了。
“那我为何闻到了血腥味?”
“哇——”
皇甫泽突然哭了起来,是母蛊咬开了他的皮肤。
萧毓连忙拍哄他,让傅雅松了一口气。
等母蛊重新回到玉碗后,萧毓轻哄着已经哭累了的皇甫泽,有些担忧地问:“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傅雅再次承受着锥心之痛,勉强地摇了摇头:“昨晚没休息好罢了,现下诅咒以解,萧毓,我想明日就离开。”
“明日?”萧毓重新给皇甫泽裹上了襁褓,凑近了她:“怎么这么着急?”
“想家了,这哪都好,可终归不是我的家。”
他突然伸出了手,摸向了她的心口处,透过黑色的布料,指尖触碰的瞬间,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加快。
萧毓移开了手,指上已有两抹鲜红,放在鼻下一嗅,是血腥味。
傅雅看向了那两抹鲜红,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却不知为何胆怯了,不敢正视他审视着的眼睛。
“傅雅,你老实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萧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生气于傅雅的隐瞒。
他疏忽了,昨日他解咒时也闻到了血腥味,只不过他以为是他忍不住疼,咬唇时弥漫开的,便没有多留意,现下看来,不是这样的。
傅雅叹了口气,声音艰涩:“萧毓,如你所见,母蛊每吞食一只子蛊,我都要用心头血来喂养,这也就是为何我不能为落缇族解咒的原因。”她还是没有将事情的真相跟他说出来,不太值得,说出真相,只会让萧毓更加愧疚罢了。
萧毓看向了桌上的玉碗,心里五味杂陈:“不能用别人的心头血来代替吗?”
如果能让落缇族的那些女人摆脱宿命,他愿意献出自己的心头血。
傅雅无奈的苦笑,说道:“不能,它现在只认我一个人的心头血。”
引血之痛,他亏欠着,于心不安。
“傅雅,这件事对你来说牺牲太大,我在许你一个条件吧。”
“萧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我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你一??”
“好了。”萧毓厉声制止,“明日我送你。”
傅雅低笑一声,心痛的更甚:“好。”
将皇甫泽送回到云梓歌身边后,萧毓怀着满腹的愁苦回了皓宸殿,看着面前的奏折,走神了好几次。
“皇上,霍将军的来信。”
萧毓回过神后,看向了暮星手中呈上的信件,伸手拿了过来。
诅咒已解,明日送走傅雅后,就去沄海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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