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马嵬驿一战,你小子可以便要名扬京城了,到时候又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位大家闺秀。”
李思文笑道:“房大哥,要说这迷倒女人本领,京城之中,哪有人敢跟房大哥争第一,我李思文只怕给你提鞋的机会都没有。”
房遗爱装着严肃的样子,又伸出拳头,打了李思文一拳,笑道:“武功长进不少,嘴皮子功夫也没落下,损起你哥哥来,一点也不含糊,看我不打你。”
李思文道:“房大哥,要说今日之事名扬京城之人,倒有这么一个人。”
房遗爱见他脸色神秘,道:“是谁?”
李思文道:“你想不想见?”
房遗爱道:“快别卖弄关子了,谁这么厉害,让我见识见识?”
李勣见两个年轻人打闹起来,便自行离开,走到柳诗诗身边,察看她的伤势如何。李勣见柳诗诗脸色苍白,显得单薄瘦小,禁不住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柳诗诗此时身体已无大碍,敷了金创药之后,不但不流血,伤口除了微微瘙痒外,也没有其它感觉。只是方才饥肠辘辘,正待吃饭,却不想被五个胡人莫名其妙的乱杀乱砍搅黄,害得自己一直饿到现在。
刚才双方打斗之时,凝神观战,到不觉得肚子又多么饥饿,此刻胡人杀手被抓,大批唐兵又至,心神一安,这肚子饥饿之感纷至沓来,肠胃犹如猫爪抓挠一般,十分难受。
她见李勣问起自己,心道:“刚才准备蹭饭让他买单,结果没有买成。如今我替他挡了一刀,大大方方让他请我美美撮一顿,应该没有问题。”于是说道:“身体是有些不舒服,难受得很。”
李勣一听,眼睛瞪大,急忙问道:“姑娘哪里不舒服?快快说来,我让人给姑娘看看。”
柳诗诗心中一笑,脸上却淡淡说道:“倒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只是……。”
一想到一个大姑娘向一个陌生人说出肚子饿的话,似乎有些不礼貌,再说心中到底对这个人什么路数也不清楚,还是矜持一些的好,于是便把“只是肚子饿”这几句话吞吞吐吐说了半句。
李勣一听,已经明白这姑娘把自己当着外人,急忙说道:“要不是姑娘今日舍身替在下一挡,我这身体恐怕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姑娘乃在下救命恩人,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姑娘有何要求,单说无妨,在下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柳诗诗听他说得斩钉截铁,心中又是一喜,觉得李勣人虽然老了,但性子还是蛮直爽。为人也算真诚,便低声说道:“我只是感觉肚子饿得厉害。”
李勣脸上一笑,恍然大悟,道:“哦,哦!我即刻吩咐食肆伙房做一些可口的饭菜,给姑娘端上来。”
说完,把手一挥,一名随从家仆见状,早已跑了过来,李勣低头对他叮嘱了几句,那随从立刻跑过去找食肆老板,商量起如何给柳诗诗烹饪饭菜的事情。
李勣接着问道:“请问姑娘,你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