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李霖天生是弄权之人,在帝国政坛特别如鱼得水,左右逢源,然而跟权力过早的接触不知激发了他心中哪一部分的贪欲,他热衷于求仙问道,还苦苦做所谓的修行,将国家抛在一边,不仅在国事上无所作为,快四十岁也未娶妻生子。先皇作为王子则在科学教育事业方面建树颇深,同时还热心公益事业。”
“这时候您出生了,海宗皇帝陛下一来觉得守成之君需要在国家建设上有所建树,二来认为您酷似他小时候。所以最终还是改变了旨意,将皇帝之位传给了先皇。”
“世人和我的印象中李霖是那样嗜血好杀,没想到他还有伪善矫饰的一面。”皇帝陛下沉吟后回答。
“为君之道,臣仅止于旁观,但觉其中学问甚深,心中要容得下天下,肩上要挑得起家国,并非单靠聪明机敏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皇帝陛下肩上的担子并不轻松啊!”部荣君肃然拱手慨叹。
“堂伯,世人眼里我是不是对权力过度热衷了?这几天我一直在反思,假如那天跟歹徒多对峙一会,晚一点发出攻击指令,会不会警备组的组长就有机会逃生。”皇帝陛下终于说出了这几天郁结在心中的话。“我难以平息内心的自责,我现在唯恐疏漏!内阁对于君主权限的担心和朴总理的辛苦我也看在眼里,可是我,停不下来。”
“皇帝陛下,您虽然已经登基20年了,可还是内心纯良朝气蓬勃的年青人呢。听您这么说,我非常感动。但遗憾的是战争或者暴力冲突,总要伴随着牺牲。为百姓谋者,个人的牺牲也许更大。”
“堂伯。”皇帝陛下将部荣君紧紧抱住,声音哽咽了,“我不怕牺牲,我也不畏惧死亡,我只是憎恶这令我孤独的命运,死亡已经先后夺走了我的母后和父皇,为什么还要如此剥夺一个年轻人的生命,哪怕他的生命,跟我只有短暂的交集。”
部荣君拍拍皇帝陛下的背,待他呜呜咽咽哭了一阵,才说道:“命运啊,给所有人的终点都没有差别,从起点到终点的旅途,才是差别。命运的奥秘,或许正蕴涵其中。能用脆弱的生命去探索这份奥秘,才是真正的勇气所在。陛下,您有这样的同伴,应该为他感到骄傲。”
釜山贫民区那些层层叠叠的低矮破旧的小楼里,天边火红的晚霞逐渐退去,暮色四起,有一个年轻女人跟一个小男孩躺在床上熟睡,屋里只有空调嗡嗡作响,就在皇帝陛下再次为特196流下泪水的时候,小男孩突然变成了一个年轻男人,他像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睁开眼睛,看到了窗外初升的圆圆的月亮。月光下,可以看出他面部英俊而瘦削的轮廓,鼻直唇薄,眼睛像小鹿眼睛一样晶晶亮。
他身边躺着的女人感觉到了身体周围的动静,也睁开了眼睛,她眼睛不大,在黑暗中眼神迷离,皮肤倒是雪白,在月光下还带着微微的光泽,过了一会儿就着月光她看清了那个男人,她仿佛不认识他一样,小心翼翼看了他一会,又凑上近前闻了一下,喃喃说道:“怎么连味道都一样?老了,当真欲求不满,连春梦都这么逼真了。”
“喂,那个谁,不要走,也不要打我,你是在我的梦里,要按我的梦来。”说完她就“啵”地亲了男人嘴唇一口,说道:“现在你是抢走我初吻的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