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飞...飞剑?”
杨枫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徐经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把飞剑招回了袖中。
“是飞剑啊,虽然南面宗门的叫法是灰剑,但还是一个东西。怎么,书院的夫子没教过这个吗?”
杨枫努力稳定着雀跃的心绪,但眼中向往的神采却是完全掩饰不住的,俨然是小时候看向高卿卿手中倒拎着的高达一般炽热的眼神。
“夫子,也可能说过。脑袋受了伤后记不大清楚了。可这真正的飞剑,我倒是头一回见。”
“也是,长安城里有阵法,四境大宗师之下根本用不出法力,没见过飞剑很正常。我们稷离山专修这飞剑之术,莫非你以为道爷我在山上净练了些吐火钻圈的江湖把戏?”
徐经突然激动了起来,“可不是道爷我跟你吹啊!”
得,您接着吹。
听着这熟悉的开头,杨枫心头之前一瞬冒出的对修仙真人的憧憬与距离感一扫而空,彷佛回到了和狐朋狗友们剥小龙虾的酒桌上。
“你可知道我等修行之人是不惧这等凡间刀刃的。方才如果不是为了迷惑这老贼,别说道爷我用法力护体,就算不用法力,光绷紧爷们腿上这大腱子肉,他这破刀也插不进来。”
说到激动处,徐经吐沫横飞,使劲儿拍了一下大腿,证明自己的腱子肉很结实,腿上的肥肉被震得一晃一晃的。而在法力的蕴养下初步愈合的伤口又突然崩裂开来,一股血柱就从伤口中直喷了出来,溅了徐经一身。
“哎,小兄弟,快扶道爷一下。晕血,哎哟,活不成嘞”,徐经的腿顿时软了下来。
杨枫一把捞住跟个面条似的徐经,把他扶在椅子上安坐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说,“你们稷离山,都这样的?”
徐经老脸一红,梗着脖子说,“道爷我怎么了?”
还是感觉到方才的表现有些丢人,徐经这才低下声音,“道爷我出身商贾,自幼爹娘疼爱,胆子小一点不是很正常嘛。再说了,飞剑之术你懂不懂,练到大成就讲究个杀人于千里之外,又见不着血,我就问问你有什么影响。”
没有任何影响,你的剑会飞,你说什么都对。
......
徐经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双腿上的伤口已然好了七七八八。杨枫在一旁不止地偷瞄着他的袖口,“徐大哥,该动手了,天已经黑了。”
徐经看了一眼深空中孤独的月牙儿,开口说道,“风高月黑夜,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杨枫在他晃悠着起身时扶了一把,又有些无语,“别说的咱们跟反派似的,不吉利,再说了这村里的人又不全是歹人,我们来行侠仗义,可不要伤了好人。”
徐经不在乎的理着有些歪斜的衣衫,“这还用你说,我稷离可是名门正派,断然不会滥杀无辜。不过嘛。”
他又转头看向杨枫,脸色却略显严肃。
“世间不知多少歪门邪道,修得一手邪术,便心胸狭隘锱铢必较,你瞪我一眼,我便杀你全家,淫你妻女,还美其名曰念头通达。这样不好。”
“不通达了何不买上两斤巴豆煮羹来尝尝?作恶就是作恶,还立个牌坊顶在头上得意洋洋,愚蠢,虚伪!这等周处之恶,远胜猛虎恶蛟。”
“而你能在被绑架殴打之后仍不迁怒无辜良善,足以证明你心性纯良,在面对恶人时毫不手软,可见你也并非迂腐之人,这很好。我便以稷离山四代弟子之名举荐小兄弟上山,只要小兄弟你有灵根,哪怕是个废根,我也必保得你入我稷离山门墙。不知小兄弟你意下如何。”
随即徐经脸上难得的严肃表情又变成了一如既往的嬉笑,“跟你透个底,山上长一辈的就剩下师父了,他又是个不管事的。所以你懂的。”
他冲着杨枫眨了眨眼,脸上俨然写着我罩着你,兄弟办事你放心。
杨枫早就眼馋他的飞剑了,想必这个剑仙存在的世界肯定与他所熟知的汉朝多有不同,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马上借坡下驴,行了一礼,“见过师兄。”
徐经乐呵呵地扶起了杨枫,“别急,还不一定是师兄,搞不好道爷还是你师大爷呢。”
杨枫:...
怎么突然就不想上山了。
......
徐经大袖一挥,推开了门向前大步走去,“山上收徒也就这几天了,赶紧办完这边的事,道爷我带你上山。对了,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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