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闷热夏日的夜间,有着微风轻拂脸庞,送来丝丝凉意本该是十分惬意的一件事。
但此刻的徐经却是出了满身的大汗,他的双眼死死盯住一臂化作长刃,一臂化作巨锤,身形飘忽向自己慢慢逼来的夏东海,心中一阵叫苦。
别看他刚才嘴里喊得气势十足,好像所谓的稷离龙变经是什么不出世的高深修行秘籍一样。其实这只是稷离内门弟子在不入境时修行的锻体功法。
虽说龙变经在一众同境界的锻体功法中颇为不俗,能大幅度地增强身体素质,修到大成时还能在体表幻出龙鳞来提供可观的防护。但说到底也就是个打基础的。
广播体操练得再好,充其量也就当个领操的。真到要打架的时候总不能指望着突然一招伸展运动吓死对方吧。
这时夏东海的身形突然从视野中消失。徐经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向一旁跃开,避开了从天而降的一锤。而夏东海背后的触须则是趁着徐经跃至半空难以闪躲之时,狠狠在他胸口抽了一记,直抽得徐经胸口龙鳞片片爆裂,血花四绽。
徐经忍着疼痛,借着这股力道往前冲了一阵,然后就地一滚,捞起了地上的飞剑在手。打眼一看,差点没心疼得哭出来。
只见飞剑往日似青虹般的剑刃此时已经变得黯淡不已,而飞剑上的一抹灵光俨然已被污染散去,不知得蕴养多少日子才养的回来。
又是避开了夏东海伴随着诡异身法呼啸而来的一击重锤,徐经心疼地用飞剑架住了随之而来从阴狠角度撩起的狠狠一刀。
“咔!”
这一刀像是劈在了徐经的心尖儿上,随着这一下兵刃交击声,徐经的肝儿也跟着颤了颤。
不过形势危急,徐经也顾不得心疼自己的爱剑了。当下便在脚下踩着玄奥的步伐,有些生疏地使出了一套许久不曾用过的剑法,艰难地抵挡着巨刃和重锤一次次的轰击。
辗转腾挪之间,两人已战至躺在地上的杨枫附近。徐经虽然极力抵挡,这时身上也已经多了十来条鲜血淋漓的伤口。
他拼着被巨刃从腰间滑过再次留下一道不那么致命的创口。右手持剑,左手掐诀,一道剑气便从他的指尖射出,直接命中了夏东海的脸颊。
而这道被他寄予厚望的剑气在还未触及到夏东海时,就被他脸颊上的蠕虫如同蚕虫吞吃桑叶一般迅速地吞噬殆尽了。
见此情景,徐经惨然一笑。到底自己在山上整日只知道修习飞剑之术,眼下飞剑不慎被污,自己纵然有千百种精妙剑诀也使不出来。
现在靠着龙变经和法力护体,还能每每强行避开致命的攻击,只在身上留下了这些不重不轻的伤势。可自己的体力也已经耗得七七八八了。与其这样躲闪着鲜血流尽而死,不如...
徐经看了一眼依然倒地昏睡的杨枫,心想,“不如自己索性拼了这条命,总好过就这么窝囊的死掉。”
“还有,这位杨小兄弟。虽然他还没入我稷离门墙,虽然他的身手差的要死,打架时完全是个拖后腿的,虽然他完全不会聊天。但他毕竟是被我牵扯进来的,总得找个机会送他出去。”
徐经一口血沫吐在地上,握紧手中自幼起便从不离身的飞剑,嘴上轻声说道。
“小兄弟,你叫道爷一声大哥,这送死的事情当然是我来了。但之后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道爷不能再罩着你了,保重。可惜了,原本看你长得好,还想带你上山给小师妹瞧瞧的。”
“这江湖啊,我始终还是不太喜欢,死在这里真是窝囊”。
话终究是没有说完,夏东海已经再次桀笑着欺身上前。而这次徐经却不再躲闪,仰头狠狠跟他拼了一记刀,又疯魔似的再次挥剑劈了过去。
......
虽然之前出现的星辰巨人让杨枫的速度放慢了不少,但此时的他依然以极快的速度被牵引着向那无尽光辉之处飞去。
避开了恒星的引力,无视了黑洞的吞噬,杨枫如同幻影一般匆忙地掠过一个个星系。很快,他前方的星辰变得稀疏起来。
而在经过一个破碎的小行星带之后,杨枫就彻底到达了一个不见其他星体存在,只是被无数光辉充斥着的区域。
前方,似乎就是这趟漫长旅途永恒的终点。
“你还真能折腾啊”,一个嫌弃的声音在杨枫的耳旁响起。一只小小的漆黑猫爪突然出现挡在了杨枫的脸前。
“啪”,杨枫那超越光速前进的身躯被硬生生地拦了下来,只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通红的梅花印。
“这就是老板新招的员工?长得也不怎么样啊”,一个通体漆黑圆滚滚的球体从身体的另一侧再分出一只小小的猫爪来,爪子拨着杨枫的脸颊仔细打量着。
“值班室的阿姨还跟我夸你长得好看来着”,圆球的大眼睛疑惑地眨巴眨巴着,“算了,搞不懂你们这些碳基生物的审美。不过这里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回头看了身后那沉睡着的伟大存在一眼,然后又像是触电似的赶紧转回身来,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圆滚滚的球体,“这也太可怕了,只看了一眼就报废了我342个信息收集器和16个终端处理器”。
黑球圆润的身体紧张地颤了颤,他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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