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忍不住咋舌道:“黑娃家那婆娘也真是厉害了,居然有胆子找这么凶悍的男人!她就一点都不怕?”
林浩不想让他们过多的讨论春桃,毕竟不管怎么样,那也是黑娃没离婚的老婆,说的多了,就好比拿着手电筒往黑娃绿油油的头顶上照!
太不礼貌了!
几个人担心黑娃扛不住黑娃和郑屠夫的欺压,急急火火地冲出了药王庙,往黑娃家跑去。
果然,当他们几个赶到的时候,春桃已经在院子里撒泼了,夏天里,她身上穿的衣服本来就单薄,将一身白肉裹得格外诱人,在和黑娃拉扯的时候,更少不时有明媚的春光外泄出来。
“黑娃,你个驴日的,你他娘的说话是放屁吗?”
“你可别忘了,老娘手里还有你的字据呢!”
“那天你明明答应好的,只要征收的钱到了,就会分给俺的……你他娘的,艹完了老娘就想不认账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今天你要是不把钱拿出来,就别怪老娘和你撕破脸,让你以后都没脸做人!!”
在她身旁,站着一个膘肥体壮的光头男人,带着手指粗的金链子,壮得好像一头野猪。旁边还有好几个吊儿郎当的小混混,一个个都是嚣张跋扈看好戏的模样。
黑娃看着撒泼的春桃,一脸的无动于衷,神情淡漠道:“我们俩都已经离完婚了!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我拉拉扯扯的,就不怕你现在的男人看了只会心里受不了?”
“嘿!好小子!你嘴巴挺利索啊?”膘肥体壮的郑屠夫脸上的横肉抖动了几下,露出一丝阴森的笑容道:“之前我总是听春桃说起你有多怂多没用,我还以为你真是个只懂缩头的绿王八!没想到原来是她看走眼了!”
黑娃瞥了他一眼道:“其实她也不算看走眼!以前是我的眼界太浅,只有这靠山屯的一亩三分地,加上人穷志短,只想浑浑噩噩的过完这辈子!”
“人穷志短,这话说的有理!”郑屠夫的脸色陡然一黑,“所以,你这绿毛龟拿到征收款之后觉得自己有钱了,开始长志气了,抖起来了是吗?就连你自己签了字、按了手印的字据都敢不承认了是吗?”
郑屠夫声色俱厉:“哼!老子劝你最好识趣一点,马上把该分给春桃的钱都拿出来,否则的话,别怪老子今天把你变成案板上的猪,给你来个开膛破肚、剔骨拔毛!”
黑娃脸色微变。
就在这时候,林浩他们赶到了。
林春生大怒道:“这大晚上的,跑到咱们靠山屯来嚷着要杀人,你这杀猪佬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郑屠夫看到这许多人涌进来,不禁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屑地看着林春生道:“你又是哪根葱?今天里是我和春桃还有他前夫黑王八三个人的事,你一个人外人掺和进来,怕不是想找死吧?”
林春生正待要跟这嚣张的杀猪佬好好理论理论,虎哥忽然站出来道:“姓郑的,你差不多就行了!别他娘的张嘴闭嘴要杀人的!真以为你二十年前年少无知捅死个把人就能吓唬到所有人!你能放出来是因为当初杀人的时候你还不满16岁!现如今你再杀一个试试,不用等明年,你就得吃枪子,你信不信?”
郑突然脸色不悦起来,有种被人当面揭破虎皮的羞怒,不过当他看清楚虎哥的脸时,却又冷静下来:“我当是谁,原来是虎哥……不对,你好像已经跟你爹孙金成闹翻了!可以不用叫你虎哥了!说实话,以前你仗着你爹孙金成是治保主任,在镇东街横行,人人都叫你一声‘虎哥’,但是你不要搞错了,大家害怕的不是你这脑瘫的蠢货,而是害怕你爹孙金成屁股下面治保主任的权力!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没有了治保主任的虎皮,你算个什么鸟的‘虎哥’,虎皮卵还差不多,我呸……”
说着他真的一口老痰吐了过来。
虎哥脑袋“嗡”的一下,二话不错就要抄家伙上去拼命。
林浩一把将他拉住,然后在他脑后的穴位上拍了两下。
虎哥瞬间恢复了一些理智。
林浩脸色平静地看着郑屠夫道:“我不管你是杀人的还是杀猪的,到了靠山屯,就要遵守我们靠山屯的规矩!如果想要在靠山屯耍狠的话,一般来说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郑屠夫呵呵一笑,斜着眼睛看了林浩一眼道:“你就是春桃说的那个什么小郎中吧?听说你在村里装神弄鬼的,编什么鬼故事,说自己懂法术,还能驱使野猪和毒蛇……说实在的,你这种把戏也就只能唬弄唬弄没见过什么市面的山村愚民罢了!就不要想着在我面前装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