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孙女。
说起钟芜,家里最疼她的莫属钟明义和章彩儿了,也不枉她叫一声爸妈,她是家里面最没资格闹脾气和任性的一个人,也是最懂事的一个人,不惹事生非,只是帮章彩儿和家里面不停地干活,照顾弟弟妹妹,家里面的人虽然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人,但对她都是很好的,钟芜也觉得自己很幸福。后来燕琴嫁过来后,不知道为什么,燕琴处处排挤钟芜,说钟芜是别人家的孩子,就算拉扯打了,以后也管别人叫爹妈。
章彩儿永远记得,那天是一个雨天,雨从早上就开始下,雷雨交加的下午,天黑暗暗的,云彩低的像是要把屋檐压塌。
当时,章彩儿和钟明义结婚已经快两年了,可是俩人一直都没有孩子,这样的大雨下起来,家里面钟鸿、钟明义和钟鸿全都挤到一个屋里待着,三个大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雨声越大,就衬托的屋里越发寂静。
沉寂了很长时间后,钟鸿缓缓地说道:“今儿个这雨下的不正常啊!”
钟明义:“是啊,我们待一个屋里,要不我怕发洪水了顾不上彼此。”
章彩儿:“嗯,这雨下的这么大,万一发洪水了可不好啊!”
钟明义:“唉,就怕山上头的水下来,把我们给淹了。”
章彩儿又哭哭啼啼起来,边哭边说:“这可怎么办啊,哎呦,这要是水发了可咋办啊!”
钟明义:“你能不能别遇到个事就哭哭啼啼的,哭能解决问题吗?一遇到事就慌慌张张,大哭小叫的!”
章彩儿:“那我还能怎么办呢?我一个女人又做不了什么,那我不也是怕家里人有危险嘛!”
钟明义:“唉!”
章彩儿一抹眼泪,站起来说:“不行,我得去找几根香来点上,能逢凶化吉。”
钟明义:“你放什么狗屁,死娘们一天天的竟知道些迷信,烧香有个屁用,话本听多了吧你,难不成还有观音菩萨和如来佛下凡来救你不成?”
章彩儿:“你们男人哪能懂这些,你不懂就别再这儿吼了。”
钟明义刚要说话,一声响雷打下来,钟鸿瞪了两眼钟明义和章彩儿,说:“吵吵什么,外面都成这样了,庄稼都要没了,还喊什么?完了临了没吃的就等着挨饿把握,还在这儿嚷什么嚷?”
钟鸿这么一说,俩人都没了声。
就这样,三个人一直待到了晚上,天色渐渐暗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今天的天空黑的格外早,雨也一直没有停过,这会儿院子里堆积的雨水都快淹没小腿肚了。
三人正思忖着晚上该怎么吃点东西时,一阵阵被瓢泼大雨夹杂着的断断续续的哭喊声传了进来,虽然若有若无,但章彩儿能听到一直有人在喊。
章彩儿:“爸,你们听到了没,外面有人在喊。”
钟鸿:“你听错了吧,这么大的雨,这么晚了,难不成还有人来咱们家?”
章彩儿:“真的,爸,你仔细听听。”
“砰砰砰,砰砰砰,”一阵阵地敲门声也传了进来。
钟明义站起来往外望了一眼,说:“爸,要不我去外面看看吧!”
钟鸿:“外面的雨都快要淹了小腿肚了,你这会出去开一下门,那外面的水又得全进来我们院里,看今晚这雨的势头,我们说不准就要被淹,咱们还得往外逃,哪还顾得上别人?”
钟明义只好又坐了下来,伴随着雨声越大,哭喊声也越来越大,两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让屋里的三人越发地心烦意乱。
章彩儿:“爸,要不去看看吧,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人呢?”
钟明义:“就是的,爸,万一是明诚回来了呢?”
钟鸿一拍脑袋,说:“哎呀,瞧瞧我这脑子,一急一慌就把咱家明诚给忘的光光的了,快走,快出去问问。”
章彩儿:“哎,那快出去看看。”
三人连忙挽起裤脚,跑了出去,跑到大门口,章彩儿喊道:“外面什么人啊?”
外面传来的不是钟明诚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只听那女人喊道:“爸,爸,你们在家吗?爸,你们救救女儿吧!”
钟明义:“是二姐,是二姐,快开门。”
钟鸿:“快开门!”
章彩儿喊道:“姐,你稍等等啊,我们正给你开门呢!”
钟明彩喊道:“爸,快开开门吧!”
钟明义一开门,水也涌了进来,大雨中站着一个被雨淋湿的女人,女人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钟鸿一把把钟明彩拉了进来,钟明义刚把钟明彩背进屋,女人便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