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作揖道,“是小人的错,望将军恕罪。”
宇文宪转过身去,抚了抚心口的位置,不知为何他的心跳动得很厉害,手指还微微颤抖。
“是本王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
就在两人无言之时有人匆匆朝他们跑了过来,“报告将军,永黎将军回来了。”
“知道了。”
他随即回到了营地,薛蘅匆匆跟上,便也忘了这事。
“如何了?”还未到跟前,他便开口问道。
永黎笑得得意,“果然如主上所料,我躲在城中,发现了齐军也鬼鬼祟祟地潜了进来,四处搜索咱们的行踪。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他们什么都没搜到,便回去了。”
“很好。等入夜,咱们渡河杀过去,誓要夺下那几座城池。”
“遵命。”
“遵命。”
当夜,宇文宪的两万大军渡过黄河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两日之内攻下了四座城垒,随后攻克张壁,将所有缴获的军用物资纳为己用,平了这城垒。
连续几日拼死作战,将士们十分疲惫,宇文宪吩咐全军修整。永黎见打了一连串的胜战便得意洋洋,谁知宇文宪的眉头间的结并没有因此而解开,连同那薛蘅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只好问道,“咱们攻下了这么多城池,主上不欢喜吗?”
他站在城门之上,望着刚打下的城垒,“斛律光只是丢了几座城垒而已,不足以让他慌了手脚。本王要的,也绝非仅仅这些城垒。南汾州受困已久,我军需尽快抵达。传本王命令,大将军辛威和韦孝宽留下牵制斛律光,其余主力军随本王向北救援南汾州。”
“是。”
大军修整了半日,大数主力军在宇文宪的带领下北去,途中他们得知高长恭已将南汾州团团围住,他们奔波了数日后在经过两乳谷占领了柏社城,后向姚襄城推进时与齐军迎面遭遇。周军兵力有限,他也不敢贸然越过城去,便命人修建石殿城以作后援,在路上挖开了大沟以防齐军突袭。南汾州久被围困,粮草早已断绝,于是他让大将军宇文盛将粮草运往南汾州,其余人死守姚襄城。
斛律光赶至,率五万大军与周军硬打。宇文宪仍然身先士卒,与齐军周旋后成功将齐军围困在城内。高长恭闻讯率大军赶来,周军韩欢被齐人偷袭,士气险些溃散。宇文宪再次亲自督军,在战场上顽强抵抗,所有的将士在他的带领之下士气高扬,呐喊声不绝于耳。
薛蘅的身手宇文宪是知道的,故而她便一直跟在他身边。齐军人多势众,一波倒下后又有一波踩着前人的尸首上来。他的身手了得,耐力又强,盔甲上溅满了齐军的鲜血,握着宝剑的手依然坚定,没有一丝颤抖。
敌方惊异于他的勇猛,在他连砍了几个人之后,畏畏缩缩地将他包围起来,却踟蹰着不敢上前。靠在他身后的薛蘅体力渐渐流失,握着剑柄的手掌都磨出了血,喘着粗气问道,“将军如何了?”
他嚣张地抹去溅在脸上的血渍,眼神狠厉,却轻笑道,“怎么?不相信本王吗薛兄弟?”
“信。”齐军不敢上前,她得以休息一会儿,脚下一个趔趄便往后仰了一下,幸亏身后是他坚实的背部。
“薛兄弟,你是难得的军事奇才,本王定当尽力保住你的命。这里交给本王,你回城里去。”
她站定,吐掉口中的血沫,坚定的眼神落在齐军身上,浑身警戒着,“小人命贱,却也懂得为国为家。今日我就算战死沙场,也不会做逃兵。将军,你太小看小人了。”
“很好!歇好了吗?还能动吗?”
“自然。”
他们侧头,冲着对方微微一笑,手中的剑再次举起,血光四溅扬起阵阵沙土。周军勇猛,齐军死伤无数,硬是没有啃下这块硬骨头,萌生了退意。
夜幕降临,双方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