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血色长袍加身,眉目精致如画卷,额间还有一朵彼岸花状花钿。最重要的是,他浑身上下都萦绕着一种类似于血煞之气的气息,似神非神,似魔非魔,却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你是谁?”
如果笛弦儿还醒着的话,她一定能认出来。
不过在场未昏迷的人中怕是没有一个知晓,唯一一个感觉有点熟悉的神秘人也因为他身上那种淡漠如星的气质而不敢接近。
场中之人都看着这个突然而至的神秘人,而他,自打出现的那一刻起眼神就未曾离开过一个地方,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而至。
那里,正是全场唯一一个不省人事者的所在。
“是谁伤了她?”
一声低沉却攻击性十足的声音传进众人的耳朵,就算此事非他所为众人依旧是不由得心神一震。
全场鸦雀无声。
“是谁伤了她?”
谁知这也是个执拗的主,一声不得于是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言语间身上的血煞之气已然是蓄势待发的状态。
天地间的风云变幻似是都受到其情绪的影响,天一下子就暗了下来,衬得他身上的血煞之气更加的狰狞可怖。
“这气息……是他吗?”
老头强撑着尚未晕厥身体本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当一股威压天地的气息席卷而开时,他突然觉得好生熟悉。
心中隐隐猜出一个名字,但又不敢确定,于是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悄悄地嘀咕了一声。
生杀大殿之前的偌大广场本是为了彰显威势,然而在此时却显得过于空旷而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见依旧未有人响应,那人身上的血煞之气如汹涌的波涛般从身上腾跃而起,眼看就要呼之欲出。
“是我做的,怎样?”
千钧一发之际,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那副相似的面孔,一看便知,是笙歌。
依旧是那种不可一世的表情,尽管他自己站出来了,脸上却未曾有丝毫的心虚,反而是有些小得意。
“你?很好。”血衣人却没有跟他作口舌之争的打算,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仿佛那张脸不值得他多看一眼一样。
按理说样貌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就算是亲生父母在此恐怕都要花点时间才能够确认哪个才是自己的孩子,他却是连一丝疑惑都没有就得出了结论。
这话就连外人都能看出来不是真的在夸他,而是一种生气到极致的表现。
“这个仇本该让她自己来报,但我这个人耐心不是很好,所以,”血衣人气极反笑,嘴角勾起一抹久违的弧度,掷地有声道,“我要你死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手段上。”
一语落下,整个广场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没想到竟然是个什么都不知道,不懂装懂的愣头青!你倒是说说看,怎么让我死……”
笑声戛然而止的那一刻,蓝衣人倏地抬起头,他永远都忘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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