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宁消失后,任泉州就像变了个人。
他发狂一般寻找她的痕迹,最后却得到一个人已经被火化的结果。
他连夜驱车赶往殡仪馆,工作人员却告诉他关于纪以宁送来火化时候的特征,还留下一枚戒指。
那是他强势替她挂在胸口的印记,因为她嫌弃麻烦不愿意戴在手上,任泉州就让人做了绳子,并告诉她不能取下来。
现在绳子已经没了,只有孤零零的戒指躺在手心。
“是什么人送她来的?”
“听说是她朋友吧,是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
任泉州努力回想,也不知道记忆中什么时候有跟她关系比较好的女性朋友,他现在仍然保持怀疑态度,什么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人带走?
而且仓促在殡仪馆火化,不是应该先找到凶手吗?
任泉州回去的路上,心底的怀疑也在逐渐扩大,他怎么都不能相信,纪以宁就这么死了。
她不会死的,还有他们的孩子。
“任总,夫人来公司了。”
“让她回去。”
“任总,她……在办公室等您呢,一定要见到您之后才肯走。”
“我知道了。”
任泉州挂了电话,加速将车子开往公司。
他这几天几乎没合过眼,也没回过家,陈慧兰推纪以宁下去的举动,让他们母子关系极速恶化,僵持不已。
他无法接受她冷漠的行为,甚至不顾以宁肚子里的孩子。
现在她没有被追究,完全是因为他怀疑以宁活着,如果她不在了,上天入地,他也无法原谅这样的行为。
“任总,夫人她……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此刻就在办公室呢,还有您的未婚妻。”
“我知道了。”任泉州抬手打断助理的话:“以后没什么事情,不要随便让他们进我办公室。”
“是。”
助理看着他推门进去,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
伴君如伴虎啊。
一个是皇太后,一个是皇帝,另一个是未来的皇后,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
下次夫人过来闹,他依旧左右为难,不过分清主次才重要,任泉州才是发工资的人,哪怕夫人再嚣张,他也只能忍着被骂的风险。
不多时,紧闭的办公室门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任泉州冷漠的背对着他们,看向窗外,身后是陈慧兰哭哭啼啼的声音。
“你就是想妈去死吧,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容你儿戏吗?所有的亲戚朋友都知道了,我还跟他们说你对象可好,门当户对,谁不羡慕,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还是仇人,居然为了她要退婚,你对得起佳宜吗?对得起我吗?”
“妈,你若是继续这样,我就没办法沟通了。”
“别叫我妈,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您还是先冷静一下吧,为了不影响公司,希望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在家里谈,这里是工作的地方,家里的矛盾,不适合在这样的地方处理。”
“这是什么意思?不欢迎我来是吗?”
“妈,泉州他不是这个意思,咱们不如先回去吧。”
沈佳宜也有些瞧不起陈慧兰,心里暗暗鄙夷,可没办法,她还是必须讨好这个老妇人,唯有她可以说服任泉州。
“佳宜,你不用这么听话,这个婚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取消的。”
“沈佳宜,我的话只说一次,任何人都不能阻拦这个决定。”
“任泉州,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你是不是非要将我活活气死呢?”
“妈,继续讨论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您还是先回去吧,至于我的事情,还希望您以后不必插手,您希望我做的,都已经做到了,爸在天之灵,也安息了,剩下的就别插手,就当给我一点自由。”
“不行。”陈慧兰大叫:“你如果要跟那个贱人在一起,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