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路过撞烂的那顶花轿子时,他啧啧两声,似乎在对乌飞燕表示惋惜。
他一边收取那装有龙睛鲽鱼的竹篼,一边猫哭耗子假慈悲,假惺惺的道:
“可惜了,可惜了哟,堂堂一位筑基修士竟然阴沟翻船,死在这么个山洞里,可惜了这一身修为。”
他虽然一直在幸灾乐祸,但眼神从未离开过霍功与楚妖月,而且全身紧绷如弦,死死盯着霍功手中那枚神秘匕首。
他眼神最深处抹过一丝炙热与贪婪,喃喃自语道:
“法宝残次品,竟是掉了品阶的法宝,不过虽然掉了品阶,但也比上品法器厉害得多。”
“哈哈哈,我道今儿出门为何喜鹊一直叫,原来是有机缘降临啊,此宝合该为我所用。”
他朗声大笑,也不走近,站得远远的。
楚妖月脸色难看,低声道:“常年打雁却被雁啄,这次是我们失算了,让此人当了渔翁。”
霍功浑身是血,满手血腥,一手死死攥着神秘匕首,一手拧着乌飞燕的脑袋。
对方涂满胭脂水粉的脸上惊怒交加,眼神中满是骇然与惊惧,甚至还有一丝死不瞑目的强烈不甘。
他将乌飞燕扔到贾员外身前,骨碌碌滚落在贾员外身前。
他晃了晃手中匕首,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来啊,杀了我们,这宝贝就是你的。”
与此同时,他悄悄将储物袋打开,拿出那个封有震雷珠的盒子。
对面贾员外眯眼,瞥了一眼地上乌飞燕的脑袋后,脸上不动声色的道:
“激将法?”
楚妖月也看开了,大不了同归于尽,她脸上露出雌虎的凶狠:
“想杀我们,可以,不过临死我们也要拉你垫背!”
贾员外脸色一沉:“就凭你们这两对残兵烂将?”
霍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要不赌一把,赢了赚翻,输了不赔,多好。”
贾员外脸色变幻不定,本来他是稳操胜券,他在暗中等待多时。
本来想等那要巫婆与龙晶鲽鱼两败俱伤时再杀出,怎料老巫婆竟三下五除二将龙晶鲽鱼降伏了,让他白等一场。
原以为这次会无功而返时,竟再次杀出两个拦路虎,他正看好戏。
随后待他们两败俱伤之后,以为霍功他们必死无疑时,没想到结局来个剧烈翻转,那老巫婆竟被反杀了。
这可让他惊掉一地下巴,同时狂喜起来,这不正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么,他老贾正是渔翁啊。
真可谓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他思绪渐渐平静,看着霍功一脸笃定模样,他忽然笑了起来。
霍功眼神中故意掠过一丝惊慌,他色厉内荏的道:
“笑什么?莫非以为我治不了你。”
然而霍功越是如此,贾员外笑得越发猖狂。
他现在确信了,霍功二人已然黔驴技穷,再无任何手段了。
他冷冷一笑:“我虽只有练气七层,可杀你们二人,还是易如反掌。”
话音方落,他几个纵步跳跃,左突右进,不走直线,越发靠近霍功二人。
楚妖月俏脸越发苍白,抓住霍功手臂,便急声道:
“你先走,我断后!”
霍功如临大敌,神色严峻,但他悄然摁了一下楚妖月手腕,并悄悄递给她一个盒子。
俩人虽认识不久,但毕竟有过两次不同寻常交集,再加上这次生死搏杀带来的默契,已然形成俩人独有的心有灵犀。
她心中一动,反握住霍功,神色却愈发焦急,一副束手无策的姿态。
但霍功俨然一副‘我有秘密武器’的姿态,但眼皮狂颤,俨然紧张到了极致。
这一幕自然落入贾员外眼中,他自以为勘破霍功虚实,知道他目前只是纸老虎,他冷冷一笑:
“装腔作势,看贾某如何戳破你的伪装。”
他自左侧,猛然一冲,抬手便是一记法器祭出。
霍功大吼一声:“不好!你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