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公不嫌奴家鄙陋身脏,还以灵丹妙药相赠,可见恩公身怀慈悲善心,能结识恩公,是我几世修来的福份,还请受妾身一拜。”
霍功把玉佩收入储物袋,又连忙将她扶起,慨叹道:
“何必这般妄自菲薄,人生无常,各有定数,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何况都说前半生的万般痛苦,是后半生安然喜乐的磨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渡过此番劫难,你往后的日子定可一帆风顺。”
唐筱瑜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如冰雪融化,似娇花初绽,竟有一抹病态白的美丽。
“奴家也愿恩公修行有成,得享长生大道。”
霍功含笑点头,言道:“你送我一份机缘,我却只能回你一珠一丹,霍某惭愧。”
唐筱瑜微微一笑:“能结识道长才是筱瑜最大的福份。”
霍功洒然一笑,轻声安慰道:“望你今后好生修养,可再寻一良人共渡余生。”
“多谢恩公教诲。”唐筱瑜勉强一笑。
她眼神一黯,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朝着霍功俯身一拜后,便开门离去。
院墙外,看着唐筱瑜盈盈远去的虚弱背影,沈禄怔怔有神,久久未语。
霍功瞧他痴然模样,不禁有些好笑:“怎么,放心不下她?”
沈禄脸色羞赧,连连摆手道:“师兄说笑了,我只是敬佩唐姑娘舍身报仇之心,胆魄不亚于七尺男儿。”
霍功轻轻点头。
看着远去的唐筱瑜背影,他目光同样复杂。
并未戳破事实真相,也并未设法消除唐筱瑜心中的仇恨,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萌生死志。
“师兄,你何时去唐家祖宅啊?”沈禄想起唐筱瑜所言之事。
霍功转身,走进屋内,淡淡的传出一句:
“十日后。”
十日后?
沈禄疑惑不解:“为何?”
霍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沈禄正要细问,忽然顿步,怔怔然。
因为霍功说了一句:“十日后,那部法诀你便能勉强入门,我就放心离开了。”
沈禄神色惶恐,焦急问道:“师兄,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弃我而去?”
霍功沉默片刻后,头也不回的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沈禄如遭雷击。
他怔了原地,张了张嘴。
脸上勉强一笑。
他朝着霍功默默俯身一拜。
----
与此同时,在白玉城三千里外。
百丈高空之上,青碧长空之下,罡风呼啸。
猎猎作响,有疾速破空声炸响。
很快,一道满脸阴鸷的身形显露。
他喃喃自语:“师妹陨落之前,曾在此停留过。”
他目光森冷,阴寒无比:“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胆敢杀本座的女人。”
说完他便破空而去。
看其方向,赫然正是白玉城所在。
观其气息,竟在筑基之上。
筑基之上,唤作金丹。
杀筑基如屠狗,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霍功有敌,自三千里外来。
而他此刻,却浑然不知。